:「娘娘品出了什麼來了?」
曹皇后笑著道:「這碧螺春初入舌尖味道確實清苦,但流入舌根後若是細細的品咂,才能嘗出甘香。」
玉團兒點頭道:「這麼些年,娘娘終於除掉了障礙,得償所願,從今往後便是苦盡甘來了。」
曹皇后會心一笑,朝著殿外張望了下,問道:「璧兒和鳳桐怎還未過來呢?」
玉團兒回道:「臣已經命人去請太子和太子妃了,臣這就去殿外看看去。」
玉團兒話音剛落,店外響起宦官的唱喏,太子趙璧和曹鳳桐一前一後的進了椒房殿。
夫妻二人到底年輕,尤其是趙璧,臉上的喜悅之情簡直就是溢於言表。
曹皇后深知兒子是個沒有心機城府之人,二人賜座後,曹皇后瞥著兒子告誡道:「如今雖是除去了障礙,但你父皇剛命人去那邊調查,現下正是最要緊的時刻,你們兩個更要謹言慎行才是,尤其是在你父皇跟前,可千萬要慎言,明白嗎?」
曹鳳桐朝著曹皇后點了點頭,恭敬的回道:「兒臣明白的,請母后放心。」
趙璧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桀驁模樣,冷哼著道:「如今那賤人之子已經粉身碎骨,難道孤這太子之位還有什麼人能奪得去嗎?」
曹皇后看著兒子這幅模樣,著急道:「那晉王和李陵的屍首到底是還未尋到,你父皇一直被孟貴妃拿捏,朝中晉王黨羽更是大有勢力,你現下可不是掉以輕心的時候。」
趙璧雖生長於風坡詭譎的深宮,許是心性使然,其心機城府連個普通人都不如,他又自來叛逆,最不耐煩曹皇后的耳提命面。
現下見母親又來訓誡,他的臉色立馬黑了下來,不耐煩的一甩衣袖,冷聲回道:「既然諸般大事母后皆能料理明白,左右孤只會壞事,那孤便回東宮裡好生躲起來便是,省得壞了母后大事。」
說罷,他氣惱著起身,頭也不回的出了椒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