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倫見他小小年紀卻是舉止端穩,樣貌亦是清秀周正,心中喜歡,笑著對靜姝道:「蔡某雖與沈大人沒甚交往,但早聽聞沈大人博古通今、為人謙和,果然,教出來的孩子亦是端重有禮。」
沈興規規矩矩的回道:「謝大人誇讚。」
靜姝在一旁道:「他看著規矩,平日裡也是個頑皮的。」說著,靜姝朝著蔡倫行了個謝禮:「還望今後蔡大人對內弟嚴加管教。」
蔡倫回道:「即是伯約與夫人所託,蔡某自當盡心。」說著,他對著一旁的書童吩咐道:「帶著沈興去學宮罷。」
沈興再次拜謝,蔡倫笑著道:「今日是第一日,先適應下環境,只是有一點,要在這裡學習,一定要能吃得苦才好。」
沈興道:「學生一定謹記先生教誨。」
書童帶著沈興下去後,靜姝拿出帶來的禮物送與蔡倫:「這是我與夫君的一點心意,還請大人笑納。」
蔡倫伸手接過來展開,見是顏真卿真跡,驚訝道:「這個還是我與伯約當年同在這裡讀書時,張先生獎勵他的嘛。」說起舊事,蔡倫講述道:「當年讀書時,我與伯約的學問做得最好,那年,當時的國子監祭酒張懷生老先生親自考我們做文章,便是拿這個做頭彩。」
蔡倫笑道:「百餘位同門的文章做好後,張先生看了卻只夸伯約的文章做得好,我至今還記得張先生的話『爾等文章雖文采斐然,卻是缺少風骨,只李伯約的文章言之有物,文風亦是大氣磅礴』」
蔡倫搖搖頭:「我當時還不服氣,張先生便拿來伯約的文章與我看,我看了後便是真的心服口服了。」
靜姝替李陵謙虛道:「那恐怕是張先生那次的考題正好對了他的思路,不過是他僥倖而已,蔡大人乃天下第一大儒,拙夫的學問如何能與蔡大人相較。」
蔡倫笑著回道:「這不過是我生於書香世家,鎮國公府子弟世代從武而已,若是伯約不是世子,後來不去從軍,恐怕這國子監祭酒也輪不到我來做了。」
「哈哈,只怕他要來與我爭飯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