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正宇繼續閉眼休息。
突然,鼻間傳來一陣香氣。
他腦袋一沉,什麼也不知道了。
蘇錦煙看著賀靖軒把灑了粉末的手帕放在游正宇的鼻間揮了一下,游正宇的呼吸就變得更沉了。
「這是什麼?」
「防身的藥粉。」賀靖軒說道,「我一介文弱書生,身上要是沒點防身的東西,哪敢一個人在外面行走?」
蘇錦煙:「……」
賀靖軒把東西收起來,再用另一條手帕浸了水,再擦乾淨手掌。
他把蘇錦煙摟入懷裡,在她耳邊說道:「我不想他偷聽我們說話。」
「只是說話……」
「當然不只是說話……」
賀靖軒含住她的唇。
蘇錦煙抓住他的手掌,與他十指相扣。
賀靖軒手掌一摟,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換了個姿勢繼續深吻。
「夠了,會被發現的……」
「那個藥能直接迷倒野豬……」
蘇錦煙還保留著理智,知道外面有那麼多人,讓他適可而止。
可是,賀靖軒與游正宇同乘了半個月了,每天忍受著愛人在面前卻不能抱不能摟的痛苦,還要聽游正宇大言不慚,現在有機會親熱,哪會放過她?
只不過,他也不會委屈心愛的人在車裡交給自己,旁邊還有個死豬一般的男人,所以也只是纏著她親親抱抱要點補償。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這樣。
游正宇睡得比豬還沉,旁邊的一對小情人恨不得當成連體嬰兒,全程摟摟抱抱,還不時你餵我吃東西我餵你吃東西。
「唔……」游正宇發出快要醒來的聲音。
蘇錦煙連忙鬆開賀靖軒的手掌,整理著有些凌亂的衣服和頭髮,正襟危坐。
游正宇坐起來,按了按腦袋,說道:「真是奇怪,怎麼感覺總是睡不醒?」
「一路奔波,路上又不平坦,難免會讓人身心疲乏。」賀靖軒淡笑,「別說游兄了,便是在下也時常犯困。」
「見笑了。」游正宇說著,對蘇錦煙說道,「夫人,你過來坐吧,別擠著了賀兄。」
「無礙,」賀靖軒說道,「游兄身子不適,還是躺著舒服些。」
「夫人,有水嗎?」游正宇又問。
「有的。」蘇錦煙從旁邊的小柜子里取出水袋遞過去。
「手上無力,夫人餵我喝吧!」游正宇溫柔地看著她。
蘇錦煙拉開木塞,正準備餵游正宇喝水,卻被賀靖軒接了過去。
「我來吧!」賀靖軒說道,「夫人那裡不順手。」
「多謝了。」游正宇喝了水,從蘇錦煙的手裡抽出手帕擦了擦嘴,說道,「咱們走了這麼久,算算也快到京城了。」
「還有兩日。」蘇錦煙說道,「前面有個客棧,咱們今天晚上就在這個客棧歇息。」
「好。」
一個時辰之後,車隊停下來,負責管理車隊的管事給大家安排了房間和酒菜。
「開兩間上房就行了。」游正宇聽見管事要給他們開三間上房,插了一嘴。「我與夫人是夫妻,何必多開一個上房浪費銀子呢?」
這一路都是開的三個房間,之前游正宇沒說什麼,是因為他總覺得無力,想著身體虛就好好休息,但是今天他感覺自己又行了。
賀靖軒淡笑不語。
蘇錦煙覺得這笑容有點瘮人。
吃飯時,客棧老闆說有個非常有名的雜技團今天晚上要在戲院表演。游正宇向來貪玩,聽了這話馬上提出要去看雜技。
「好啊!」賀靖軒說道,「一路也乏了,正好解解乏。夫人也去吧,難得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