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之間,不用說麻煩。」
百里渺彎腰,在她眼睛上落下一吻,模糊掉他不喜歡的情緒。
嘴唇又繼續往下,蜻蜓點水一般,滑過臉頰,鼻樑,印在了嘴唇上。
顧輕希感受到身上陰影壓下,下意識想要往後躲,想到眼前人是自己關係最親近的道侶,又將這種反應克制了下來。
這有些奇怪,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們成婚還沒有多久,不習慣關係的轉變與驟然親近的行為,說得過去。
顧輕希擔心自己的逃避會讓百里渺傷心,壓著身體反應,閉上眼,任由兩人唇瓣貼上。
在他舌尖探出試探時,還微微啟唇,放縱了他的索取。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次受傷嚇到了阿渺,這次親吻,他用力且深入。
像是差點失去過她似的,所以失而復得時要用盡全身力氣體驗這種感受。
許久之後,百里渺才退出來。
他額頭與她輕抵,指腹擦去顧輕希唇邊的水漬,灼熱的呼吸還撩撥在面頰上。
顧輕希臉微微往旁邊側了側,平穩著氣息,說:
「阿渺,我感覺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這段時間花了太多銀錢,過段時間我們下山吧,看有沒有驅魔的任務。」
「總不能一直這麼坐吃山空。」
百里渺是不想下山的,他不希望顧輕希接觸外人。
但她神態堅定,就算這次可以用藉口糊弄下去,也不可能如他所願永遠地只有兩人待在山中。
再者,可能是時間太短,輕希被埋藏下去的記憶並不穩定。
她方才還頭疼,也許就是術法的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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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渺沉思片刻,想著:
說不定下山之後,到凡人世界逛逛,見到的東西多了,分散些注意力,用新的記憶填補腦中虛假的空白,能夠減緩些後遺症的影響。
他答應了顧輕希提的建議。
「輕希,上次你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嚇到我了,我們這次就在山下幾個鎮子轉轉好嗎?」
不過,念及熟悉的景與物可能會「觸景生情」,百里渺暫時並沒有打算走得太遠,去他們曾經逛過的繁華城鎮。
「嗯。」
顧輕希知道阿渺是關心自己,這次並沒有再多提想法。
而且,她看著已經離開去準備行禮的身影,抬眼環視了一周屋子周圍,捂住了心臟的位置。
這個地方,好像一直在告訴她,自己有什麼事情沒有做完。
很緊急,很重要的事情。
顧輕希走過了小屋的每片區域,這份不安都沒有一點消除的影子。
她推斷,要做的事情肯定要等下山才能完成了。
只要能下山,就好,去哪兒,不重要。
她的煩憂還不能讓阿渺知道。
想到這兒,顧輕希臉上出現了少許的愧疚。
阿渺對她那麼好,自己還隱瞞這份異樣,還有不能告訴他的事情。
她對兩人的感情付出與阿渺太不對等。
這是她始終覺得愧對他的。
好幾次,顧輕希都想將藏著的事情隨著道歉出口,可那時候,就會有一種直覺提醒她——會造成極不好的後果。
她無比相信這個直覺,坦白的話就暫時咽了回去。
「輕希。」
百里渺忽而從門外探出半邊身子,手中抱著一張厚厚的長毛毛毯,眼中儘是對她的細緻關心。
「我收拾了一些兔毛毯和軟枕,下山不比在家,什麼都沒有。我提前備著,萬一露宿野外,也免得你休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