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誰曾想那石碾子竟然慢慢的裂開了,而且不帶吹噓的講真是裂開了,三瘋子更是高興的手舞足蹈,就連石頭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通紅的手掌,也就是打那以後,石頭這個小名一直被叫到了現在,而且本就體格差不多的倆人,也就此走上完全不同的道路,甚至到現在誰也不知道當時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出奇的是石頭竟然在力劈青石之後開始變得結實起來,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能更成年的漢子掰手腕了,而且還不落下風,這說起來可能要算三瘋子見得第一樁奇事了,雖說這跟他以後所見到的相比起來可能微乎其微可是畢竟也是他七八歲的時候親眼所見的第一樁怪事,又怎能不印象深刻。【】
話說回這戰鼓擂,由於長時間的演變,戰鼓擂的比賽方式也是更加的有一些濃郁的節慶娛樂成分,規則也是有了大的變化,由於村中的地勢的緣故,每年的戰鼓擂一般分為東西兩隊,以紅藍絲帶為區分,每隊九人,而且這九人必須是村子東西各自的人選不能有所交叉,戰車也由日常的農具牛拉車所取代,十人中挑選出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手負責駕轅,也就是控制方向,剩下的八人之中再選出兩人作為鼓手站在車上,擂鼓助威,餘下的六人再選出二人作為後手,也就是負責在車後推車,這二人多是會選一些氣力稍弱一些的,最後的四人每人一根麻繩在鼓車前負責拉車,當戰鼓響起來的時候車子便不能停下來,而且只能快不能慢,除非到達終點,否則便會讓整個村子一年的運勢都消沉下去。為了獲得那份榮耀每個人都以自己能成為其中一員而感到驕傲,而且那時候鄉下信息閉塞,幾乎沒有更多的能去展示自己的機會,所以為了獲得女孩子的青睞,這戰鼓擂也就成了最好的機會,所以像他們這麼大年紀的孩子都以自己可以拉上這擂鼓車為榮耀,因為這鼓聲所過之處儘是人潮湧動,那一路上的老人眼中除了激情之外儘是讚許與羨慕,待嫁閨中的少女眼中更是春意盎然,更不要提幾歲的孩童了,都是伸直了脖子挽著袖口恨不得能早點長大,自己也上去掄圓了膀子賣把子力氣,敲上那幾響戰鼓,等著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且等到正月十三四聽那鼓聲震天響。
「石頭!你說這每年戰鼓擂上都有你,你可真是太幸福了啊,到那天可是眼瞅著多少漂亮的小姑娘都是望著你流口水了,真是嫉妒死人啊。」三瘋子靠在鼓車旁,托著腮幫子愣神的說道,估計在他腦海里那個威風凜凜的舵手早已換成了他自己,沉醉在周圍人的目光之中。
「瘋子你可是拉倒吧你,就你那麻杆樣,別說拉車了,就是上炕你都費勁了吧!啊!」一個滿臉橫肉的少年有幾分嘲笑著說道。
「二狗子你能不能嘴上積點德,不就是比我多二兩肉嗎?空有一身蠻力有什麼用了?不就是一拉車的。」瘋子有些不屑的說道。
「三瘋子!你可別狐狸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了,我這一身蠻力也不知道夠你嫉妒多少次了,你倒是想拉了,每年眼巴巴的瞅著我們上手,心裡早不知道罵了多少次娘了。」二狗子邊說邊挽起了袖子,略帶挑釁的露出自己黝黑健碩的小臂。
「切!嫉妒你,你還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了……」瘋子帶著幾分不屑說道。
「我覺得吧,你們這完全是人身攻擊,你說我們瘋子怎麼了,不就是個頭矮了點,肩膀窄了點,雖說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可我們瘋子畢竟是靠腦子吃飯的。」胖子在一旁基情滿滿的說道。
「你看還是胖子懂我!」瘋子滿心得意地指著胖子說道。
「胖子,你就美得他吧,瞅你那樣你也好不到哪去!也不看看自己胖成什麼樣子了?」二狗頗有幾分火氣的說道。
「二狗要不說你叫二狗呢。」瘋子在一旁沒好氣的說道。
「哎!瘋子我說你是不是欠收拾?」二狗有些火氣大的往前走了幾步。
「我他媽還就欠收拾了怎麼樣了?」瘋子雖說身體素質一般,可是也是個硬骨頭。
「我說咱自己人怎麼就先亂了呢,到時候西院還不就看笑話了。」胖子在一邊勸著架。
不過說來也奇怪,一提到西院兩個人像是聽了咒語一樣的,馬上安靜下來;主要也是村子雖說不怎麼大可是村中有個奇怪的規定,每年的戰鼓擂都要分為東西兩院,也就是村子的東西兩邊,這也就弄得只要一提到對方都跟吃了槍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