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刀污言穢語的人嗎?」
「紋身不錯,但赤裸上身、砍刀和污言穢語,你確定不是把陳浩南的《古惑仔》串進去了嗎?」林年搖搖頭,「日本那邊的黑道蠻正規的,或許底層大多數還是跟你描述的一樣亂,但起碼日本分部那邊算是嚴謹的大組織,你可以腦補義大利黑手黨,《教父》看過吧?蛇岐八家的大家長橘政宗大概就是那種形象的人物,坐在榻榻米鋪的大房間內深處,跪坐在字畫前武士俑一般森嚴的真正大人物。」
「聽起來很難讓人安心啊。」林弦想了想那個畫面嘆氣,「我們不能不跟他們扯上關係嗎?我們旅遊我們的,他們當他們的黑道。」
「沒那麼可怕,我在那邊還算吃得開,大家都會給我幾分面子。」如果換平常的話,林年並不會這麼說話,但為了安慰林弦,他也只能這麼說了,「而且我猜我們來日本的事情,本家那邊早已經接到風聲了,踏進別人的地盤受到別人的管轄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不是擔心安不安全,我是擔心你跟他們在一起學壞了啊。」林弦長長嘆了口氣,「我甚至都懷疑你身上其實偷偷背著我紋身了,不然為什麼都不願意跟我一起洗澡了?」
「你好好說話別開黃腔啊。」林年陡然警覺,左扭右扭頭等艙內其他乘客都拉上了帘子也不知道聽沒聽到這句話
「調戲不得啊?」林弦笑著躺下了,「一會兒會有人來接機嗎?就像我們去紐約一樣,大賓利雖然買不起,但偶爾坐坐還是舒服的,資本主義的罪惡啊...」
「以蛇岐八家的速度,大概我們過海關他們就會發現我們吧,最多等拿完行李出機場就得被攔下,那群日本人都有些偏執狂,肯定得拉一張日程單給我們,到時候你要不開心那我們就自己去玩自己的,不用管他們。」林年說,「有膽子他們就追殺我們,你不正想試試跟我一起亡命天涯的感覺麼,在日本的春天裡奔跑在櫻花的長道躲避黑道的追殺,還有比這更亡命天涯的劇情嗎?」
「感覺很酷。」林弦想了想那個畫面由衷感慨,「但你是昂熱校長的學生,他們想跟你翻臉恐怕有點困難吧,甩臉子大概他們也只會接著,想讓他們追殺我們,你大概得炸了他們的大本營?」
「哼...我又不是沒這麼幹過。」林年哼哼了兩句扭頭看向舷窗外逐漸靠近的雲層,氣流震動客機,空乘提示飛機開始降落限制走動...他們馬上就要降落東京羽田機場了。
正常降落,正常滑行,飛機平安無事地停穩,登機梯拼接完畢後密閉的艙門打開,林年和林弦排隊下機,走出機艙的瞬間就被大好的陽光給灑了一臉。
整個世界都是高音的、明亮的,遙遠處機場大廳嚷嚷的人聲被帶著花瓣和乾淨空氣的微風帶到身邊,他們對視了一眼,眼裡都是被太陽曬得發白的睫毛和臉蛋,從頭頂一直暖到了腳趾,風一吹又透心的舒爽。
日本,東京,羽田機場。
從登機梯下車林年和林弦坐上了滴滴駛來的擺渡車,兩人抱著旅行包坐在了最後一排肩並肩地看著地上他們雙腿在陽光底下的影子,什麼話都沒說,眯著眼等待著屁股下的擺渡車在寬闊的機場裡慢悠悠地開向大廳...他們就真像是一對真正的情侶旅客一樣在一場好太陽中散漫悠哉地進入了這個國家。
直到進入大廳後,林年的表情才開始逐漸平緩下來了,時不時張望著沿路上舉著牌子接機的人,到現在為止還沒發生毀氣氛的事情,沒有突然殺入的勞斯萊斯,或者成群結隊的黑衣男人...直到這裡還沒有蛇岐八家的影子出現,難道他們入境的事情本家真的不知情?
不過細細想來這似乎也並不是什麼特別令人震驚的事情,畢竟蛇岐八家就算勢力廣闊也不代表他們能有無限的精力監視整個國家,現在也不是什麼特別時期,各個關口卡得也並不是很死,他跟林弦悄悄入境不被發現倒也正常——他其實本是這麼想的,知道一旁的林弦忽然驚奇地發出了聲音:
「咦?那個牌子上寫的是不是我們的名字?」
林年愣了一下,順著林弦指的方向看過去,在過道兩側接機人群的中後側有一個高舉著的牌子,牌子上用油性筆寫著兩個名字。
「林年と林弦」
「寫地還挺周正的.
第四百七十四章: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