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的時候不碰這邊的亂攤子,主人家醒來發現身邊一切和睡著時一樣也不會多心,到時候再細心收拾總能發現毛毯里藏著的bulgari的戒指或者gucci的袖口,那時候她也不會被數落反倒是會讓主人家更上眼,來年又會繼續雇她,她也能有錢再支持自己還在讀大學的女兒每個月越發高漲的開銷。
窗外雨又下大了,楚子航關掉了窗戶和大門,免得夾雨的冷風吹進來讓媽媽和阿姨們著涼了,他上二樓去找了幾張涼被和毯子一一的蓋在了她們身上,又把酒瓶子撿進了空箱子裡,免得在一片酒味兒中也睡不好覺,期間他撿到了一個空玻璃杯裡面有一股奶味兒,隨即放心了下來,因為這意味著媽媽今晚睡覺之前是喝過牛奶的。
收拾完亂局,楚子航拉上了窗簾免得這屋內的春光乍泄到了路人眼裡,做完一切後才上了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打開了書架的抽屜,裡面躺著幾部舊手機。
他們家用過的電子設備都不會給人回收,一是怕裡面的資料被有心人恢復過來盜用,二是『爸爸』本身也不缺這點錢,每次換新設備時舊的還沒有用熱乎,丟掉也倒是可惜了,不知不覺就存了幾部備用的手機在抽屜里。
楚子航的上一台手機是去年買的魅族M8,當時社會裡掀起過一通國產熱,不少人以用國產電子設備和車輛為豪,用日產的車都會會被大眾鄙視甚至打砸。『爸爸』也跟風著把他的舊手機換成了這部國產的魅族M8,沒用多久他不習慣M8用起來燙手就重新換成了之前的iPhone3。
這樣看來,被萬博倩打爆的iPhone倒是強行讓他更新換代繼續用上了新手機。
取卡針戳開SIM讀卡器,楚子航從包里掏出了從舊手機上回收的電話卡裝了進去,接上充電器坐在床邊安靜等了五分鐘左右,長按電源鍵開機,手機播放開機動畫,十秒後成功進入了桌面,APP和布置跟以前一樣用起來沒有任何生疏感。
只是還沒等楚子航進一步進行操作,手機後台就提醒他收到了一條新的簡訊來信。
一晃而過的提示楚子航只來得及看清發信人的名字——林年。
他的瞳孔地震,心跳漏了一拍,渾身血液不自主加速,如果萬博倩在邊上大概會嘲笑他真的是戀愛了,因為這種症狀只會在看見暗戀的女孩回自己簡訊的時候出現,前提是點開消息後收到的不是一句簡短的:我去洗澡了,就好。
萬博倩真可謂是楚子航的幸運星——儘管她向楚子航開過一槍,但好在打歪了也沒鬧出什麼不愉快不是麼?
半年的時間楚子航一切的質詢都是泥牛入海,有些時候他越看林年藍天白雲的頭像,就越覺得自己發出去的消息就像剪斷了線的風箏,大風一吹就在千里外美國的鋼鐵叢林中沒了影兒,誰也說不清楚究竟能否會飄到對方頭頂的天空,對方是否也真的會抬起頭看上那麼一眼。
但今晚萬博倩說林年會主動聯繫上楚子航,才一回家楚子航就真的收到了對方的來信,這樣想來莫名其妙被對方人口普查了一次倒也不算太虧。
楚子航幾乎是在簡訊浮窗消失的前一瞬點開了它,手機切換進簡訊頁面跳出了那則時隔半年重連彼此的信息。
師兄,我從國外回來了,大概明早下飛機,準備約一些老同學在福園酒樓的包間裡聚一下,我請客。時間大概就明天中午的樣子,聚餐的酒樓你應該知道在哪兒的,如果不清楚再叫我給你發定位,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一起來聚一聚——10:30
一個半小時前的簡訊,那時候楚子航應該正在大雨的街頭攔的士車,還好他出門都習慣帶點現鈔,不然看到這條簡訊的時間會更晚。
可不知為何,楚子航覺得簡訊里透著一股奇怪的陌生味。
他看著簡訊里的每一個字,咀嚼著試圖在腦海內還原記憶里那個男孩說出這句話時該是什麼樣一個神情,但很可惜他做不到。
...因為自從他認識對方以來,「請客」這個詞兒在對方的詞典里大概得分開才能念出來,就像「晚安」這個詞一樣,分成兩半來讀就是:早晚安排人弄死你——「請客」這個詞壓根就不該在對方的嘴裡或者手下蹦出來!
楚子航印象里好像也有點這家福園酒樓的影子,記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