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以前我以為壓力大只是菸癮的托口,直到後來才發現抽菸的人不一定壓力大,但壓力大的人十有八九都會抽菸。她們不是不知道這對身體有害,而是單純地覺得,既然自己的生活都要面臨末日了,尼古丁對身體造成的傷害和它能提供的一時的快感相比,似乎就顯得那麼不值一提。」
「神經病麼?忽然說這些有的沒的。」蘇曉嬙沒有看他,坐在階梯上抬起手腕在臉上抹了抹,從她身上的低氣壓來看見得出她心情很差。
「有些事情急也是急不來的。」林年說。
這是他無數次的經歷得到的經驗,在以前他或許就現在的情況會暴怒得無以復加,只想著打爆整個世界。但直到後來他才發現,這種狂躁不安的自己,正是那個傢伙想看到的。
與其憤怒,不如在做完所有能做的事情後,一邊冷靜地等待時機成熟,一邊尋找更多的破局方法。
在整理好自己的形象後,蘇曉嬙頭都不回地向後伸手,「打火機還我。」
「這裡是醫院。」
「讓他們來罰我的款。」
「他們現在正在說你爸沒救了,生存期最多還剩下一年不到的時間,一邊想穩住你多讓你投資一些醫療經費,另一邊又不知道怎麼在這個嚴峻事實的情況下讓你心甘情願地多掏一點錢進行些收效甚微的治療。」林年轉頭看向會議室大門那邊的方向,沒有要把打火機還給那隻伸過來的手的意思,「你準備怎麼做?」
「能治療就治療...不能治療就轉院,說什麼專家教授,一群庸醫,之前才信誓旦旦跟我說我爸的情況應該是早期,現在忽然就說擴散惡化了...」蘇曉嬙面無表情地說。
林年安靜了一會兒,走上前坐在她的身旁,劃燃了打火機遞向她,火苗隔在兩人中間被風吹動著微微搖晃。
蘇曉嬙沉默了片刻,重新咬住那根細煙湊到火苗前引燃,可還沒輕輕吸一口,她口中的香菸就被捻走了,眼睜睜看著那個男孩搶了自己的煙,輕輕抽了一口吐出薄荷味的白色煙霧,順手還熄滅了火苗把打火機塞兜里。
「要不要考慮一下我的辦法。」林年抽了一口摩爾細煙,手指捻著點燃的香菸放到自己的眼前觀望,他是第一次抽菸,說實話有些嗆人,只是因為身體構造和普通人略微不同才沒有丟臉地嗆到咳嗽。
附近除了他們兩個以外沒有其他人,否則的話,說什麼他不會將就著這個女孩點這根煙。
說到底,看著這張蘇曉嬙的臉,他的思維舉動還是不免受到了影響,這難道也在這個關卡的刻意算計之中麼。
「你的辦法?你是指找另一群庸醫來騙我家的錢嗎?原來你從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蘇曉嬙面無表情地抬手從林年手指間搶過那根煙放到自己唇間深深呼吸了一次,在煙被林年奪回的之前仰頭吐出細長的白色煙霧。
「我認識的那些人找來的醫生不是辦公室里的那群庸醫,混血種世界的醫療手段的確比正常社會要先進許多,畢竟一群掌握著金字塔頭部的利益集團在惜命這方面上,你永遠值得相信他們投入的成本多寡。就算是我都知道至少一個讓你爸癌症痊癒的辦法,但我不確定你們這邊的世界是否存在著那個手段。」
「你真的覺得我爸得了癌症,你
就可以趁虛而入,在我面前打幾通電話,編造一些莫須有的名詞和圈子來騙我嗎?」
「為什麼就不願意相信這個世界上總存在著一些奇幻的色彩,說不定這一抹有別於灰白的顏色真的能救你重要的人一條命。」
「你的話,騙未成年或許能成功。不得不說你是我在接手我爸公司後見過的最有意思的騙子,很有新意,賣相也勉勉強強過得去,是專門精心調查過再找好時機接近我的麼?真是有心了。」蘇曉嬙恢復了些平靜,望著天花板,紅色的唇角溢散了些未吐乾淨的薄荷味煙霧。
她本該像是普通人一樣被壓力和現實擊垮,但意外的是,直到現在她都還能好好說話,去用自己的思維冷靜地甄別那些紛亂的信息。
林年側著頭看著煙霧中神態茫然迷離的這女孩,雖然年長他幾歲,在社會的歷練中多了一些成熟的韻味,但她的眉宇之間的確還是他熟悉的那個蘇曉檣,只是身份證上的
第一千三百三十六章:囚禁(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