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豈不後悔?我那兩個堂姐均已十五六歲,身量相貌已經長成,絕對錯不了。」
陳盛想想也是,這丫頭年紀尚小,便是沒病帶回家去也要等上幾年,萬一變醜了,豈不是白折騰?倒不如納個年紀適宜的,還不用等了。最重要的是——這丫頭身子骨的確太差,他可不想娶個麻煩精回去。
於是陳盛目光看向宋二姑,讓人鬆了宋舒雲,一群人直接去了宋二姑的家裡。
宋致遠扶著小妹回屋,正巧這個時候宋大成和張氏以及宋啟都回來了,宋舒雲捧著藥,聽二哥把剛剛的事告訴爹娘。
「這……那兩個丫頭可是你二姑的眼珠子,如此一來你二姑非得記恨死你不可,這要如何是好?」張氏滿是擔憂的看著女兒,宋舒雲不慌不忙,放下空藥碗說道「娘,我不曾害二姑,她尚且對我不留一絲活路,既如此有什麼好擔心的。」
宋大成一拍桌子,眼中帶著幾分怒意「七七說得對,她若不出來拆台,今兒這事便過去了,是她先害人的,怪不得七七。」
「是,這些我都知道,我就是擔心七七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張氏嘆了口氣,可憐自家閨女是最懂事的一個,都被逼得如此了。
宋舒雲毫不擔憂的說道;「爹娘,我本就打算搬離平陽村,不在乎得罪不得罪的。」
「搬離?」張氏驚訝的合不上嘴,宋舒雲點點頭,把前兩天抽空做好的彩墨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說道「這是我自己做的彩墨,上次賣給郎中先生賣了五十兩。」
「我打算再賣給他幾塊,而後就在柳楊村建房,我已經讓外公找好地方了,連地皮帶幾畝地共是三十兩。外公說那地方他去看過了,地方不小,到時候我找人把原先的房子推了,重新蓋個大院,以後我們就住在那邊。」
宋舒雲早就想好搬家了,張氏聽聞這次不吃驚是假的,她著實沒想到女兒做的那個彩墨一塊就五十兩。她轉頭看向相公,女兒說的這件事還得看他的意思。
「爹,小四已經五歲了,大哥二哥年紀也不小,都是要讀書的。只有讀書才有出路,才不會被人看不起。在柳楊村可以讓他們跟著外公讀書,還可以去學堂,您離著封縣也近,還可以進城找個鐵匠活,我們不能再待在這山溝里了,一輩子都沒有出路。」
宋舒雲苦口婆心的勸著,然而宋大成卻是沒想這麼多,他是同意搬走的,可是讓女兒養家他覺得有些沒臉。
只一眼宋舒雲就看出她爹心裡想什麼,笑道「爹,女兒只不過是提前孝敬您和娘,況且女兒日後有許多事還要讓爹娘來做呢,一家人何必分得那麼清楚?」
「你想做什麼?」張氏開口問了一句,宋舒雲毫不隱瞞,直說道「外公說直接大批售賣彩墨太危險了,所以我只會賣給老郎中,等到了柳楊村我打算養些家禽圈個魚塘,靠這些維持家用。」
還有一部分宋舒雲沒說,就是也可以靠二哥的手藝掙錢,不過這事暫時還沒準,所以她也就不說了。
「女兒長大了,想的也長遠了。」張氏十分有感觸,並且覺得讓女兒管家沒錯,她的確有這個天賦和本事。
宋大成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想做什麼儘管放手去做,爹支持你。」
「娘也支持你。」張氏握著宋舒雲的手滿是笑意和欣慰,宋家的小子們齊聲道;「我們也支持你。」
宋舒雲心裡滿是感動,想著明天就去縣裡給老郎中送彩墨,拿到銀子後直接去柳楊村,看看地皮順便給外公留些錢找匠人。
想好這一切宋舒雲便高興的出去作畫了,讓大哥幫忙捶打墨坯,她專心的拿著讓二哥幫忙做出來的木質分格顏料盤,坐在畫板前畫畫。
這木質分格顏料盤是個不小但矮矮的木塊,裡面掏出幾個格子細心打磨至光潤,每一格都夠宋舒雲研磨一塊彩墨。
當初宋舒雲畫畫不方便,於是便想到前世的顏料盤,沒想到二哥心靈手巧,很快就給她做出來不說,還雕刻了一些圖案,看著很是別致。
只是唯一的缺點便是不易清洗,用久了勢必要換新的,為此宋致遠直接多做了許多個,大小不一圖案不同格子數量不等,讓宋舒雲想什麼時候換什麼樣的都可以。
宋舒雲沉浸在畫的世界裡,等到天色暗下來,墨塊也研製出來了,這次她一次做了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