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刺殺的第二天,德萊厄斯的軍隊終於全部集結完畢,並開始了對已經被徹底圍住的貝西利科進行試探性的攻城——從某種意義上說,一場並不成功的刺殺就這樣成為了貝西利科之戰的開端。
可惜奎列塔正確地猜到了德萊厄斯會去未名湖,也猜到了他不願意別人跟著自己一起,但是她沒有猜到的是,德萊文會自作主張跟上去。
然而,刺殺功虧一簣——但奎列塔卻莫名的有些……輕鬆。
雖然已經做出了對昔日愛人痛下殺手的決定,但奎列塔的內心之中,其實並不希望德萊厄斯死在刺客的手下。
這倒是很好理解,不管怎麼說,兩個人都曾經是愛人,甚至還有兩個孩子。
想到了死在弗雷爾卓德的孩子,奎列塔再次硬起了心腸。
必須阻止斯維因,必須阻止諾克薩斯無休止的擴張,否則自己不會是第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也更不會是最後一個!
以和平之名,開戰!
……………………
以崔法利軍團為骨幹結構,以地方軍團作為羽翼血肉,德萊厄斯很快就完成了對貝西利科的徹底包圍,並且開始了第一次的試探性進攻。
而作為骨幹的崔法力軍團除了一部分人作為臨時的先鋒指揮官和軍法官外,其他人都安安靜靜地待在德萊厄斯的身邊。
現在不是他們出手的時候,戰鬥總是要從試探開始。
在戰鼓隆隆之中,一個特殊的軍團被推到了前線——諾克薩斯先鋒隊,而他們的身份是先鋒隊,也是炮灰。
要知道,因為諾克薩斯人不用奴隸,所以必須有一部分的諾克薩斯軍人作為戰鬥之中的炮灰——那究竟用什麼樣的人去送死呢?
答案自然是犯了事的傢伙。
這些先鋒隊之中的傢伙大多是些因為觸犯了軍法而遭受處罰的傢伙,他們會在戰鬥中第一批衝上去,進行試探性的攻擊。
而在攻城戰之中,這就體現為了「扛著沙袋填護城河」,整個先鋒隊沒人扛著兩個沙袋,在戰鼓聲中瘋狂前沖。
在此期間,後方只會提供必要的少量火力掩護,指揮官的注意力更多地會放在敵人的反擊之中,至於這些先鋒隊的安全,只能聽天由命。
當然了,如果先鋒隊之中的士兵沒有擅自撤退,而且或者回來了,那他們之前犯下的罪就會被一筆勾銷——這就是諾克薩斯。
對於諾克薩斯的這些特點,來到了城牆上的奎列塔很清楚——看著不要命的炮灰,奎列塔的嘴角露出了冷笑。
戰鬥開始之後,瑞雯放開了對她的約束,她現在終於以指揮官的身份來到了戰鬥的第一線進行指揮。
所以面對著這些炮灰的攻擊,奎列塔並沒有急於出手,貝西利科的所有弓箭手都做好了發射的準備,但沒有一個人拉起弓弦,所有人都趴在城牆的垛口上,靜靜注視著下面。
託了奎列塔的多次訓練,整個貝西利科的軍隊雖然和崔法利軍團相比差距還很大,但作戰能力卻遠超其他的地方守備軍團,尤其是在令行禁止的方面。
眼見著這些先鋒隊到了城牆三百米內的護城河邊緣,奎列塔終於落下了自己的獨臂。
「放!」
貝西利科的弓箭手們迅速開弓,一陣密密麻麻的箭矢傾瀉而下。
僅僅是一輪掃射,本身就沒有什麼防護的先鋒隊直接倒下了大半。
貝西利科城牆上的弓箭手們使用的都是經過了附魔的特殊長弓,居高臨下射出的箭矢可以說是勢大力沉,中箭者大多會被直接釘在地上。
但是德萊厄斯的戰鼓沒停——所以整個先鋒隊沒有一個人後撤。
那些重傷不起的倒地呻吟,而未中箭的、只受了輕傷的則是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只要沙袋丟進了護城河之中,此次衝鋒的任務就算完成,之前的罪責也就被一筆勾銷了!
可惜奎列塔顯然不會讓他們如願。
「第二陣,放箭!」
又是一輪齊射。
這次因為先鋒隊距離城牆更近了一些,箭矢的威力也更強了一些——本來就倒下了大半的先鋒隊,現在還活著的傢伙已經所剩無幾了。
第一次炮灰衝鋒的結果以幾個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