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詳細地向韋魯斯講述了亞托克斯的故事——主要是面對虛空監視者時的選擇。筆神閣 bishenge.com
韋魯斯安安靜靜地聽羅德講完了一切,然後沉默不語。
「怎麼,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有。」韋魯斯搖了搖頭,「亞托克斯很幸運,他終結了自己的詛咒,我很希望將來我也有這樣的一天……」
「你會的。」羅德的嘴角露出了笑意,「但前提是,你將自己箭矢的目標選對。」
「什麼意思?」韋魯斯察覺了羅德話里的隱藏意思,「你想要說服我,停止我的復仇?」
「我更希望你將精力用在正確的地方。」羅德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暗裔的敵人不應該是凡人,即使是和艾卡西亞之戰有關係的凡人——時間已經過去了千萬年,即使是當事人的後裔,他們恐怕也已經記不得當時的事情了。」
「但背叛就是背叛。」韋魯斯毫無退讓的意思,「我曾經尊重大織母,但在艾卡西亞之戰,她背叛了帝國。」
「也許那不是背叛,只是別無選擇。」羅德搖了搖頭,「千萬年後,恕瑞瑪的輝煌已經繁華落盡,但大織母的後代仍然生活在最靠近艾卡西亞的地方,究竟是誰背叛了艾卡西亞之戰中獻出了一切的人?」
「……」韋魯斯沉默了。
羅德的話擊中了他的內心。
堅持著復仇的韋魯斯和堅持著恕瑞瑪榮耀的內瑟斯可不是一路人。
韋魯斯曾經是恕瑞瑪最精銳的射手,但他戰鬥的根本原因可不是為了「恕瑞瑪的榮耀」,他生而為了戰鬥而生,如果說除了戰鬥之外還有什麼能夠讓韋魯斯在意,那恐怕就只有他曾經的戰友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韋魯斯才會在脫困之後因為拉亞斯特(凱隱的武器,那把大鐮刀,也是一個暗裔)的邀請,參與艾歐尼亞之戰。
對於韋魯斯來說,恕瑞瑪的榮耀什麼的不值一提,他見到織匠後果斷下手的原因不是他們背叛了誰,而是他的背叛本身。
而現在,當羅德言語之間不斷暗示他,現在的恕瑞瑪本身已經遺忘了過去,而遺忘過去也是一種背叛,這讓韋魯斯不可避免地產生了動搖。
自己究竟應該向誰復仇?
是在艾卡西亞之戰中拋棄了戰友的大織母?
還是已經遺忘了艾卡西亞之戰的恕瑞瑪?
看著逐漸迷茫的韋魯斯,羅德的嘴角終於浮現了一絲滿意的微笑——暗裔戰鬥力足夠優秀,但可惜腦袋似乎不太好用,自己三言兩語之間就讓他產生了動搖,這可太有趣了。
正在羅德盤算著怎麼利用一下韋魯斯的時候,懲戒之箭出乎意料地恢復了清醒。
「也許你說的是真的。」韋魯斯再次抬起頭來,「但我的弓已經拉開,就不會射空!」
突然清醒的韋魯斯讓羅德有些尷尬和意外,他眨了眨眼睛,看向了一臉堅定的韋魯斯,然後忽然明白了問題的關鍵。
瓦爾茂和凱伊幫了倒忙。
很顯然,剛剛韋魯斯動搖的時候,那對靈犀基友也試圖勸誡韋魯斯放棄殺戮,結果卻乾脆激起了韋魯斯的殺意……
眨了眨眼睛,羅德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
「那麼,韋魯斯先生,如果可以面對虛空,你會有怎樣的選擇呢?」
「死戰到底,不死不休。」
「那就好。」羅德輕輕嘆了口氣,「我還想著利用你教訓一下那個自大的黃金脆皮雞呢,現在看來我不得不把你封印起來了——別著急,我保證你下次清醒的時候,你將會能夠肆無忌憚地釋放你無盡的怒火。」
說話間,大片大片的時之砂蔓延了開來,轉眼之間將韋魯斯包裹成了一座沙雕。
就先這樣吧——羅德已經打定了主意,下次到面對虛空的時候,自己再把他放出來好了。
……………………
解決了韋魯斯的問題,羅德又一次找到了織匠長老。
和之前冷淡的態度不同,這次織匠長老見到了羅德之後,臉上的神情明顯複雜了不少。
不管他怎麼排斥這個「不聽織母教誨」的傢伙,他畢竟拯救了織匠部落。
「長老還打算置身之外嗎?」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