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清驚疑了一下,細細想了片刻才又重新將視線落到徐婉臉上,「不管皇上有沒有發現,總之從現在起,罰你三個月不許出門!」
「啊!」徐婉拖長了尾音,「老爹,別這麼無情吧?」
「我無情?」徐澤清氣得吹鬍子瞪眼,「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在宴會上失蹤太后有多生氣?要不是後來小皇子小公主不見了太后無暇顧及,你以為你還能這麼安生的坐在我面前?」
「哎呀爹爹……」徐婉湊過身來給他按摩著手臂道,「這不是沒惹出事兒嗎?再說了,今天太后的宴會是想為皇上選妃,你看我在家裡已經讓你頭痛了,要是真入了宮,惹得太后娘娘也厭煩,回頭一個旨意下來,我們相國府不是得遭殃嗎?」
「呸!不許說不吉利的話!總之從今天起,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許出房門一步!還有,明天早上起早一些,隨我一同入宮,待早朝散後,我帶你去向太后她老人家賠罪!」
「還要賠罪?沒這麼嚴重吧?」徐婉苦了臉。
「我說去就去!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兒容你說了算的!」
徐婉別過頭去,朝天翻了個白眼,愣是沒說話。
徐澤清看著她這個樣子,輕嘆口氣。這個女兒啊,真是讓人不省心,尤其是半年前一次高燒醒來之後,性子比從前更頑劣,拴都拴不住,他這才急著找個人家給她許配出去,若是能進宮當了娘娘,那也是光宗耀祖的事,若是當不了,憑相府現在的地位,也不至於找個差的去,反正若是能讓夫家管管她,他也省心!
次日一大早,徐婉愣是被自己的丫鬟從被子裡催了起來,等到了府門外的時候,徐澤清半張臉都黑了。
她急忙乖巧的進了馬車,一路之上,愣是憋住了沒說一句話。
徐澤清看著她這副模樣總算是滿意了幾分,叮囑道:「你就在這裡等著,等我早朝完之後來接你,免得你又給我捅婁子!」
「是,父親大人!」
徐婉拖長了尾音,徐澤清又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這才下了馬車進了宮。
徐澤清這麼一走,徐婉坐在馬車裡百無聊懶乾脆就補起了覺來。
等她一覺睡醒的時候,徐澤清正好從宮裡出來,徐婉這才被迫一路跟著他往善德宮而去。
剛到善德宮門口,便聽見了一道清越的聲音自裡頭傳出,徐澤清身形一頓,徐婉差點撞到他身上,急忙追問:「爹,怎麼了?」
徐澤清沒有看她,卻是看向門外的賀禮道:「賀公公在這裡敢問是皇上也在裡面嗎?」
賀禮樂呵呵一笑,給徐澤清行了個禮道:「皇上來給太后娘娘請安,有一會兒功夫了。」
徐澤清聞言,立刻就看向身後的徐婉,對她使了個眼色,這才又笑嘻嘻地看向一旁的劉公公道:「煩勞劉公公去通傳,昨日小女身體不適,這才耽擱了宴席的進程,今日特意帶了小女前來向太后娘娘賠罪!」
劉公公聞言,恭敬地應了一聲,立刻就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劉公公出來讓他們進去,徐澤清這才回過頭去又盯了徐婉一眼,示意她好好跟上,這才收斂了心情,走了進去。
殿內靜悄悄的。徐澤清目不斜視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徐婉自然是跟著他跪拜,眼觀鼻鼻觀心。
「微臣參見皇上、太后娘娘!」
「起來吧徐相,在哀家這裡比不得朝堂,不必這麼拘禮,來人,賜座!」太后頓了一頓,目光又立刻落到徐婉身上,靜了片刻才道:「你就是徐婉吧?」
徐婉立刻躬身應答:「回太后娘娘的話,正是。」
太后當即就笑了起來,看向一旁的鳳澈道:「瞧瞧,哀家怎麼說來著?這姑娘,不論神態氣潤都端莊賢惠,皇上今日可得好好看看!來,婉兒,抬起頭來,讓哀家和皇上都仔細瞧瞧!」
徐婉聞言,這才抬起頭來,瞅了上頭兩人一眼,目光觸及男子一身龍袍金冠束髮,別樣的威嚴霸氣,立刻便別開了視線打量起一旁的太后來。
太后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是個大美人,即便年紀大了,但是保養的很好,看上去頂多也就三十來歲左右,容貌依舊冷艷高貴得很!尤其是兩人坐在一起時,徐婉發覺兩人是真的長得特別像,不論是眉眼還是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