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笑看了他一眼,飛快的別過視線:「當時情況太緊急,我也沒想太多……只是就怕要給我們卿月樓惹麻煩了。」
她聲音里透著一絲內疚,如果真的因為她的做法而給卿月樓帶來覆滅之災,她雖不會放過那個張倡議,可對卿月樓必定要滿心愧疚。
宋英修輕嘆口氣,小心將剝了殼的雞蛋貼到她的臉上:「這件事情不怪你,那個張倡議本就是好色之徒,如果在岑大人府上真對瑩兒做了什麼,我們卿月樓也必定不可能放過他。這個梁子本就在,從來都與你無關,只是眼下你卻將自己牽扯進來……」
宋英修嘆了口氣道:「不過好在這是天子腳下,那個張倡議再猖狂也不敢真的對我們怎麼樣,怕就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所以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卿月樓的每一個人都得小心行事,尤其是你,你刺的那一刀張倡議必定記掛著。」
「呲……」
一個不留神便被雞蛋碰到了痛處,宋英修急忙鬆了力道,目露緊張,「弄痛你了?那我輕些……」
洛笑勉力撐起一絲笑來:「也不是多痛……英修哥,要不我自己來吧……」
宋英修卻避開她的手指:「這臉都腫了高高一片,你自己又怎麼看得見?」
洛笑沒再說什麼,待臉上敷得總算是看到了效果,宋英修這才略略鬆了口氣:「這幾日就先不要練琴了,把臉養好再說。」
洛笑聞言,不由得輕笑起來:「英修哥,我傷的是臉又不是手!」
宋英修看著她臉上的笑意,記憶之中,洛笑很少能有這般笑臉,他不由得也笑了起來,伸出手來摸了摸洛笑的頭:「女孩子家,面貌最是重要,我說不練就不練。」
這個解釋,洛笑竟無從反駁,只好應了下來:「好,都聽師父的就是!」
宋英修看了看她,眉目柔和,那一張英俊的面容恰似冬日的暖陽,讓人覺得暖意融融。
這天夜裡,平安無事。
甚至接下來的第三天第四天都是如此。
卿月樓的人惴惴不安的同時卻又隱隱安下心來,只想著這張倡議許會因為眼下的京城形勢,而不敢肆意而為。
洛笑的臉總算是好了,這也讓蘇瑩瑩鬆了口氣。
在她看來,洛笑因她而傷,若是真落下什麼後遺症,那可得要她愧疚終身!
修養了足足半個月,而卿月樓也一直平安無事,因而這一天一大早,洛笑便主動找到蘇瑩瑩要求跟她們出去演出。
蘇瑩瑩似有些猶豫,但挨不過洛笑的再三懇求,最終只好答應了下來
。
「只是今天這位客人宅邸頗遠,我們幹完之後只怕得晚上才能回來。」
「怕什麼?」洛笑輕笑著道,「我們自己有馬車,早一點晚一點都無所謂,只要有生意就行!」
蘇瑩瑩看了她一眼,由衷的欣賞她的脾性來,「笑笑你出身與我們不同,卻這麼吃得下苦,怪瑩姐姐以前小瞧你了!」
洛笑聞言,燦然一笑:「我會的東西可多了,日後若是相處久了,瑩姐姐自然就知道了!」
「笑笑這模樣,知書達理,一看便是學了不少東西的,對了笑笑,我總覺得你的口音似乎也不是京城人,你從前是哪兒的?」
蘇瑩瑩猛然撞了郝鳶兒一下,示意她不要問。
郝鳶兒反應過來,這才驚覺自己大嘴巴了,急忙閉了嘴。
洛笑將兩人這小心翼翼的動作看在眼裡,卻是伸出手來握住郝鳶兒的手道:「沒事的,我的確不是京城人,昔日出身也正如姐姐們所猜想的那樣,我家以前很富有,我也一直生活無憂,只是後來……」
她沉默了一下,一旁的蘇瑩瑩卻忽然就伸出手來與她手指交握,「沒關係的,若是不想說就不必說,大家雖是萍水相逢,卻也共同經歷過生死大事,笑笑是瑩姐姐值得信賴的人,其他的,便都不重要了!」
「是啊!」郝鳶兒也握住她的手,「以前的事情就當是過眼雲煙,好也好,壞也好,既然你留了下來,那我們大家都是一家人,又有什麼好計較的?」
洛笑終於是笑了起來,看了看郝鳶兒又看了看蘇瑩瑩,眸眶泛紅,由衷的感謝二人。
她到底只是一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