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見容棱不說話了,又是一笑,突然問:「若是在戰場上你瞧見了我,會怎麼做?取我人頭?」
容棱又給他倒酒,嘴裡說道:「不會。」
容煌感動的看著容棱,一臉動容。
容棱不冷不熱的道:「皇叔這般金貴,怎會親自上戰場這等烏煙瘴氣的地方?」
容煌被噎了一下,一拍桌子:「放肆,不孝。」
容棱不想與皇叔再羅里嗦,見這人也像不願與自己透露什麼,便懶得與他浪費時間,直接起身道:「若皇叔還念在你我叔侄一場,便別讓我難做。」
「難做,你指的是什麼?」
「皇叔自知。」
容煌又是一笑:「我說嘛,難怪我差人一叫你,你就趕過來了,我還說你多想我呢,害我感動了好一場,原來是來防備我的,怎麼,我要在這古庸府動手,你還得阻礙我不成?」
「是。」容棱直言不諱。
「就因古庸府府尹乃是你門人?」
「並非。」
「那是什麼,這古庸府,還有什麼值得你上心的?」
容棱沉默半晌,看著容煌的眼睛,才道:「妻兒皆在,皇叔以為呢。」
「妻兒皆……等等,你成親了?容棱,你成親了沒給我發喜帖?這等事情,我遼州竟然不知?你……你太讓我失望了!」容煌捂著胸口,後背靠在椅背上,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但臉上的表情,卻分明透著揶揄。
這是容煌,權王,一個表面嬉笑怒罵,實則城府極深,野心勃勃的男人。
柳蔚與小黎的存在,容棱一開始便沒覺得,會瞞得過此人。
而自己現下道出,不過警告一句,皇叔要在古庸府攪風攪雨,他不管,但若觸碰到他的底線,叔侄而已,遠沒有妻兒命脈重要。
容煌自然也聽出了容棱的意思,卻只是笑笑,好脾氣的道:「改日帶著侄媳婦來見見我,我送她點見面禮,對了,我侄媳婦是男的還是女的?我有點弄不清楚。」
容棱懶得理這皇叔,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