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屬意的人家嗎?或者你想讓小妞嫁到你們家去?我記得你有三個兒子……」
「這是以後的事。」容溯推脫道。
柳蔚看著他,半晌,冷笑一聲。容
溯不喜歡她這個笑聲,充滿了譏諷,他問:「你究竟是何意思?」「
我只是想不明白。」柳蔚道:「你為什麼對一個不是你親生的孩子,這麼執著。」
兩人的話題到這裡,戛然而止。直
到進了宮門,柳蔚換上了宮女的裙裝,之後又行了一路,兩人也未再聊過什麼。眼
看著前面就是昭和宮了,柳蔚已經準備要和容溯分道揚鑣了,容溯突然又開口:「我有過一個女兒,不過死了。」
柳蔚猛地看向他。容
溯抿了抿唇,似乎在回憶:「那個孩子,很奇怪。」
柳蔚不懂這個形容詞:「奇怪?」「
見了我,她會發抖。」柳
蔚無語:「你嚇著人家了吧?」
容溯斂了斂眉:「尚在襁褓,見了我,便哭,便顫,仿佛天生與我相剋。」柳
蔚都要服了:「小嬰兒最敏感,誰最不像好人,就怕誰,你還有臉說你女兒奇怪,你才應該檢討檢討,是不是你自己太奇怪了。」
「我一直都這樣。」容溯一板一眼的道。柳
蔚忍不住要和他講道理了:「那你還自豪上了?你看容棱,以前也是冷冰冰的,見了誰都沒好臉色,現在呢,你知道他多疼醜醜嗎,醜醜又有多喜歡他嗎,哦,醜醜是我們的小女兒,你沒見過,算了,你別見了,我怕你再把我女兒嚇著了。」容
溯:「……」
柳蔚繼續道:「為人父,對子女和對外人,是不能一樣的,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小妞是第一個親近你的孩子對吧?我記得那會兒在古庸府,她晚上要在你身邊才睡得著,也是她當時太依賴你了,而這種依賴偏偏又是你從未體會過的,所以你對她,就格外上心,甚至對比自己親生子女還好。」容
溯沒回答,他指了指前面道:「昭和宮到了。」
馬車在拐角的位置停下,柳蔚下了馬車,臨走前,又瞪了容溯一眼,道:「跟誰學不好,跟你父皇學,你對待子女的方式,同乾凌帝對待你們這群皇子有什麼區別,可你看看,乾凌帝死了,誰為他流過一滴淚?冷暴力,也叫家暴!」
柳蔚教訓完容溯,也不看他難看的臉色,大步流星的朝著昭和宮的方向走去。走
到門口時,柳蔚被侍衛攔下了。
昭和宮出事這麼久,一直沒人探聽到裡面的情況,說明此地的防衛,早已到了銅牆鐵壁的狀態。柳
蔚掏出一枚令牌,這是尚卿殿的令牌,容溯給她的。侍
衛看了令牌,並未有鬆懈,仍一臉戒備的道:「太后寢殿,閒雜人等,不得擅入,你來昭和宮所為何事?」柳
蔚看了看左右,悄悄往前靠了點,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打開瓶塞,一隻紅色的蠍子,從裡面鑽出來。
侍衛大驚失色。
柳蔚道:「太后娘娘的怪病,需得靠此蠍救治,這是皇上特地為太后娘娘尋來的秘藥,囑咐奴婢,必須親手交予太醫。」兩
名侍衛互覷一眼,其中一個道:「你是說游姑娘?」游
姑娘?
柳蔚在短暫的停頓後,頷了頷首:「不知游姑娘現今可在殿內?」「
游姑娘出宮尋藥了,並未在宮中,你把這瓷瓶交給我,待游姑娘回來,我替你轉交。」「
不行。」柳蔚捂著瓷瓶道:「皇上有令,此藥價值連城,若是不慎丟了,一干人等,人頭難保,況且,這可是關乎太后娘娘性命的大事,這位侍衛大哥,您真敢,接手這瓷瓶?」
她這麼一說,侍衛果然也怕了,猶豫一下,只得道:「我替你叫樹甄姑姑。」
柳蔚大概記得這位樹甄,好像是孫氏身邊最得力的大宮女,柳蔚確定對方不曾見過自己的真面目,淡定的同意:「勞煩了。」
第1737章 容溯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