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鋪上。
我倆聊起來,當然了,話題主要是憨獄警。
鐵驢也想不明白,在這位老憨同志的身上怎麼出現這麼詭異的事,而且他還想到一個我沒想到的事,在我們運屍上山時,有個小獄警說他聽到林子裡有沙沙聲。當時都以為這小獄警出現幻覺了,被嚇得,但現在一想,會不會那沙沙聲真有古怪,跟憨獄警的死有關呢?
我沒法回答,因為我倆現在都回牢房裡來了,更沒法子再去山上查看。
最後鐵驢又說個建議,我們麻煩事實在太多了,尤其老貓跟我倆交代一句,說三天後配合我們越獄,就一閃身,很光棍的走了。弄得整個越獄的擔子都落在我倆身上,我倆都是人,不是神仙,現在只能保存精力,把越獄的事處理好,別的不想。
我贊同驢哥的想法,至於曲驚監獄的這些獄警到底有什麼黑幕,憨獄警怎麼離奇死的,還是等我和驢哥越獄後,匯報給姜紹炎,讓他聯繫當地警方來處理吧。
我倆都累了,尤其晚上還沒吃飯,餓著肚子。我倆就都爬床上睡覺去了。
我本以為,自己這倦意濃濃的狀態,不得一覺睡到天亮?直到被小蘋果或民族風吵醒了?但在後半夜,有兩個拿槍獄警來到我們牢房前,大喊著我倆的名字。
在我睜開眼往外看時,牢房門也開了。這倆獄警把槍舉起來,讓我和鐵驢立刻下床,跟他們走一趟。
我挺敏感,看架勢這倆獄警也都不是善茬,我心說不會是站崗獄警亂說啥了吧?這倆獄警以為我和鐵驢是殺害憨獄警的兇手,要把我們拉出去槍決了?
真要那樣,我和鐵驢可死的太冤枉了。但我又覺得不可能,這裡的監獄警察雖然有黑幕,卻不至於糊塗到這樣。
我和鐵驢沒時間說啥,只能硬著頭皮下床,還被他倆用槍指著,往b監區外面走。
這期間其他犯人也都醒了,其實要我猜,他們也都沒怎麼睡,被今晚的事弄得特別敏感。
看著我和鐵驢這兩個大佬被帶走,有些犯人都不滿的直叫喚。但這種抗議一點效果都沒有。
我和鐵驢出監區後,又往北走,進到一棟樓里。這樓沒啥標識,看裡面環境,貌似是辦公區。
我和鐵驢也分開了,都被一個獄警帶著,各自來到一個小審訊室里。
我被硬生生的摁坐在一把椅子上,還雙手向後,被一把手銬子銬在椅子上了。帶槍獄警轉身離開了。
但這不代表整個房間裡沒別人了,在我眼前還有一張稍顯破舊的老式木桌子,對面坐著兩個警察。
我之所以說他倆是警察而不是獄警,因為他們穿的是公安警服,有個警察留著八字鬍,另一個右眼稍微有點斜。
斜眼警察先向木桌子上的一個審訊燈摸去。這燈本來沒開,他一下打開後,又把它對我照了過來。
我就覺得一股強光射到眼睛裡,特別難受,有流淚的衝動。
我忍不住的想伸手擋眼睛,但雙手被銬著。我又扭頭,試圖迴避這種強光。
這倆警察對我的囧樣很滿意,都哼笑起來,那斜眼警察還罵了一句,說什麼東西!
我心裡有氣不能撒,心說自己什麼東西?他奶奶的,有種比一比,他一個小警察叫囂個什麼?老子是特案組的,要不是做任務偽裝成犯人,我到他們警局做客,他得哈頭哈腦的叫我專員才對。
但我吐槽歸吐槽,現在的情況只能是自己有「苦」說不出。
八字鬍警察又拿出一個資料本,他隨意翻了幾頁後又一皺眉,把本子拋到桌子上,與此同時還用一種大嗓門,跟我吼著問,「交代一下吧,你為何殺人?」
...
第三十一章 夜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