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氣,總想插話說兩句,張隊不給她機會,我是看出張隊挺氣憤,就順著遞軟話。
最後張隊擺擺手,讓我倆好好反思,轉身離開了。
寅寅靠在會議桌上,沉著臉吸著煙。我也是好心,心說既然批評完了,我們還賴在會議室幹嘛?我叫著寅寅一起走。
誰知道寅寅不僅不走,還拉著我說,「你看張隊什麼德行?慫蛋一個,誰不知道他呀?年紀大了,往副局上使不上勁,索性奔著退休去了,守著刑警隊長的職位,這幾年一直求穩,多少案子被他辦的稀里糊塗,這次女屍案,你看看,他又是不想管。」
我知道寅寅在吐槽,我能說什麼?總不能一起埋汰張隊吧?我就嘻嘻哈哈的走過場。
我這麼做沒毛病,寅寅卻遷怒,對著我小腹拍了一下,其實她絕對想拍褲襠來了,只是男女有別,沒下去那個手。
她先走了,丟下一句話,「冷詩傑,你這玩意兒真白長了。」
我望著她背影,心說呀哈這小娘們,我這叫懂得為人處事,哪像她,跟點著了的炮仗似的,再者說,什麼叫白長了,她想要還沒有呢!
我也沒理會寅寅的話,跑回法醫門診繼續工作。
下午趕得不好,連續有三個傷情鑑定的活兒,我是連續去了好幾個派出所拿材料,等忙完回到警局時,都晚上七點了。
我是累到都不覺得餓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想動彈,我合計先這麼歇一會,等緩過來了就直接回家睡覺去。
沒多久,鈴鈴聲響起來了,是法醫門診的電話。
說實話,下班後我挺害怕聽到這種聲音的,一個鈴鈴聲,代表的很可能是我上半夜又得工作。
我又不能不接,只好硬著頭皮拿起話筒,我是有氣無力的喂了一聲。對方咯咯笑了。這笑聲很有特點,也讓我一下知道了,是我師父。
我師父是一名老法醫了,對我很好,在帶我那時候,幾乎是傾囊相授,只是他混的比較好,前陣調去省廳了。
我對他的感情特別深,也一下興奮了,喊了聲「師父好。」
他嗯嗯兩聲算應了,又說,「聽說你那兒攤上個怪案,小劉也瘋了,我估計這時候你還沒下班,就打個電話過來。」
我是順著這話又問起那怪案,反正跟他不外道,就想知道他得到啥新消息沒?
師父肚裡有貨,但竟然不告訴我,還說明天專員就過去了,他也會把省廳這邊的結果帶過去的,讓我安心睡一覺,不差這一晚。
隨後他一轉話題,問我,「你老爹最近咋樣?」
這是我心裡一塊大石,因為我從小是叔叔帶大的,我爹在我上小學時就瘋了,他的瘋跟老劉不一樣,老劉是嚇出來的,我爹是真有病,一直神經兮兮最後爆發了。
我跟老爹感情不深,但偶爾總去精神病院看看他。既然師父這麼問了,我就回答說,「他挺好的。」
師父讓我勤去看看老人,畢竟是我爹,活著不容易啥的。
這麼瞎聊一會,他把電話掛了。我是盯著電話直琢磨,心說這咋回事?師父的性子我太了解了,平時找我談事都開門見山的,今天咋想著聊閒呢?
我是想不明白,不過借著打電話這勁兒,我身子沒那麼累了,就決定收拾一下回家。
我家離警局不遠,走路二十分鐘吧,我也沒啥事,就溜溜達達往回走。
只是一個人趕夜路,沒個說話的,就愛瞎琢磨。我不經意的又想著女屍案了。
正巧路過一個地方,我來靈感了。其實這裡是啥地方,我叫不准,一個裝修到一半的門市,牌匾還沒掛呢,但門口立了兩個石獅子,沒多高,也就到我膝蓋那兒。我也不知道咋想的,還騎在一個石獅子上了。
女屍案有四個地方很可疑,磨牙聲,養小鬼,只用後爪走路的狗,還有女屍被吃掉的小臂。
我有這麼個荒唐的念頭,如果怪狗和小鬼是同一個東西呢,也就是說這案子全是那怪狗做的,這一切疑點是不是就都被一條線竄起來了?
但這麼一來,大「鼻涕」又怎麼解釋?別說是那怪狗留下來的,而且怪狗吃人,為啥留下的還是人的牙印呢?
我琢磨來琢磨去都望著夜空了,心說怪狗不會是火星來的怪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