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身手,但在千軍萬馬中一個人的身手好,並不能戰無不勝,也並不能說殺誰就殺誰。
一旁的陳十孟溪長聽到他們說話,也都走過來,看到梁五子的眼神,陳十立刻不滿說:「我們掌門很厲害的!」說罷又補充一句,「更何況還有我呢。」
七星對他搖頭:「你也要協助我。」再看四周,「所有人都要協助我。」
陳十其實沒聽清他們先前在說什麼,此時有些不解,要再問,梁五子已經看著七星:「你需要多遠距離?」
七星抬眼望去,說:「弩弓射程。」
梁五子知道墨者里也有很多刺客,但再厲害的刺客殺人也要近身,千軍萬馬,又是在危險之地,要近身那大部主是絕對不可能的,但如果是弓弩射程!
他也不管也不問弓弩射程中,這女孩兒怎麼把人殺死,傳說中隔空取人頭的秘法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果然有一線機會!
梁五子勐地站起來,哈哈一笑:「好!」
說罷轉身看著吃飯的兵士們。
「好兒郎們!聽本將軍號令拿起你們的兵器!」
不管是躺著還是蹲著坐著的,不管是傷了還是完好的,只要還在喘氣的兵士們,齊刷刷地拿起了自己身邊的兵器,發出呼喝聲。
「請將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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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和起伏的山擋住了喧囂。
草原上看起來平靜又安詳,但很快有馬蹄踏落露水,數個夷荒人疾馳,他們身上滿是血,宛如從屍山血水中逃出來,他們看向前方,眼中滿是期盼,馬上就能——
但在他們身後,有數到黑色人影,快如閃電,隨著破空聲,數隻羽箭劃破晨光,奔逃的夷荒人瞬間栽下馬,生命與眼中的期盼都消失了。
伴著嘶鳴聲,失去主人的馬匹四散,下一刻那黑色的人影們也追了上來,刀光閃過,四散的馬也被斬殺倒地,除了噴出血,再無其他聲音。
草原上瞬時恢復了安靜。
有更多的馬蹄聲從遠處奔來,大約有二百多北海軍兵將,看著這邊倒在地上的夷荒人,為首的將官鬆口氣,再看連馬匹都斬殺了,神情又有些複雜。
他看著正在馬屍首上擦刀的男人,雖然多年不見,那個換了名字的梁八子在戰場上依舊是乾脆利索。
嗯,怪不得朝中的那些官員們都怕他,殺人對他來說真是眼都不需要眨的事。
「我們沒有暴露,順利繞過防守,來到白虎部後方了。」將官將視線看向更前方,「那就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霍蓮說:「還不到時候,就在這裡等著。」
等著?將官一愣。
「從適才抓住的夷荒人口中可以得知,五將軍還活著,我們快去——」他說。
這樣才能解圍。
霍蓮看他一眼:「解圍幹什麼?解圍能幹什麼?能救你們梁五將軍嗎?」
不能嗎?不能他們這是做什麼!
將官有些惱火,兵士們也再次躁動。
讓他們聽他的,他們就聽了,讓做什麼做什麼,現在又這種屁話!
霍蓮將在馬背上擦乾淨的長刀收回,說:「來這裡當然是殺大部主了,要不然為了一個衛將軍,損失這麼多人,豈不是傻?」
殺大部主,將官再次一愣,一時竟不知道對他的話該生氣還是該贊同。
「那可不好殺,我們的人.....」他說,回頭看了眼,一路上殺過來,每一次都是偷襲,然後還是要一個不放走的偷襲,他們損失了不少,都察司的兵衛也損失了不少,現在只餘下三百多人了。
而前邊的大部主本就有數千人馬,再加上從各處召回,現在怎麼也有萬數了。
他從不認為自己不勇武,但勇武也不是無所不能。
「所以說不要急,等著梁五將軍為我們創造機會。」霍蓮說,看著前方,「然後——」
他又回過頭看著將官兵士們。
「你們用血肉之軀給我殺出一條路。」
一條可以取大部主頭顱的路。
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