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一個部落,這個部落成為幾個,甚至十幾個小部落之首,稱為大部主。
當初梁寺在的時候,斬殺了不少大部主,逼得他們退到荒原密林更深處,而且大部主沒有食物之憂,靠著部眾的供奉過得富足,這些年很少出現在邊境。
副將冷笑:「好吃懶做的大部主竟然也長出腦了。」
梁五子說:「他們雖然是依照本性而動,但從獵手中廝殺出來的獵手不可小瞧。」說罷伸手,「取我的披掛來。」
副將遲疑一下:「將軍,夷荒人的主力所在尚未探明。」
主將貿然出擊很危險。
梁五子笑了笑:「他們危險,我就不危險了嗎?我倒要看看,他們敢不敢與我一戰。」
他穿上了重甲,接過兵士遞來的長刀。
「他們大部主還要藏在背後見不得人,我就去把他揪出來,斬殺。」
擒賊先擒王,唯有這樣才能解了此次圍困之險。
也才能保證那一隊工匠,那位七星小姐等人的安全。
「北海軍是需要北境長城,但我們北海軍這麼多年駐守北境並不是靠躲在城牆後。」
「上馬殺賊!」
梁五子喝令,土堡上下響起齊齊的呼喝聲。
「殺賊!」
更多的兵馬集結,向不同的方向奔去,火蛇在荒原上蔓延,宛如將夜色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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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草在夜色里燃燒,不斷有人倒在地上,龐大的身軀砸滅了燃燒的火,又或者被火焰包圍,但這並不會給他帶來痛苦,因為倒下的時候他的胸口已經被一劍貫穿。
滾地龍再次爬在了木架上,大聲叫好。
「掌門所向披靡!」他還大聲喊。
陳十抬頭看,沒好氣的喝道:「你下來!這什麼時候了!」
是啊,這什麼時候了,他們疾馳奔來,看到因為察覺後方可能有夷荒人,這些工匠們便退回來,至少這邊有兵士們在阻擋夷荒人,但退回來的他們也沒有坐以待斃,分出一部分人拿著匠工工具戒備其他地方敵襲,而另一部工匠則竟然去繼續修地下的機關去了。
七星見到了都有些驚訝。
「反正都是要死,死之前把機關修好,也值了。」滾地龍笑說。
陳十沒好氣地說:「你一個伶人來這裡添什麼亂!」
雖然掌門令是召集匠工,但除了匠工,還是有很多其他的墨者聚集來,比如在城外燒茶的茶老漢,當然大家也都各自找到事做,有力氣的去搬運木料,老的小的則負責飲食,只有這個滾地龍,瘦弱無力,搬不動工料,也不會燒飯,然後在勞作間隙給大家表演雜耍。
真是讓人好氣又好笑。
這一次還竟然跟著來到這麼危險的地方。
陳十的話音未落,地下也傳來了工匠的喊聲「太小了,爬不過去。」「喊滾地龍來!」
而隨著喊聲滾地龍從木架上靈活地攀爬而下,對陳十一笑:「我會鑽各種常人不能去的洞穴。」
說罷如游蛇一般跳進了地穴中。
陳十抿了抿嘴,看著遠處又有更多的夷荒人從夜色中滾滾而來,他啐了口「又有更多的來送死,爺爺成全你們。」
說罷催馬越過木架圍擋,揮動扁擔向前殺去,兩頭尖尖的扁擔閃耀著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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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澹去,晨光萌萌,遍地死屍,木架後躺著或者坐著兵士以及墨俠們,天地間似乎陷入了死靜,但下一刻七星就睜開眼,站了起來。
陳十隨之而起:「又來了?」
隨著他們的動作,躺或坐著的兵士墨俠都感受到了地面的顫抖,紛紛睜開眼,不管是神情疲憊還是受了傷,睜開眼的那一刻都充滿了鬥志。
儘管已經鬥了一個晚上了。
每一次看似殺光了,或者被殺得逃散而去,但歇息不了片刻,就有一隊隊一夷荒人殺過來。
這種情況下也不適合退走。
而且,始終沒有援兵過來,可見後方的路也並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