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咳,你這話不太對,要這麼說,那木鸞也沒什麼用,木造的還不如石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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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讓議論微微一頓,不少視線看向被遺忘的木鸞,陛下因為這木鸞已經多次來校場,還親口誇讚為神兵利器,武將們也視若珍寶,每次壞了,都催著五駙馬修,陛下也不時催問。
如果北境防護也是被視為神兵利器的話,北境邊軍的珍視也可想而知,接連請修沒有回應,冒險跑來問也不是不能理解。
而被說到請修奏章沒有回應,兵部的官員們臉色都不太好看,糟了,難道要被當場質問?
皇帝的臉色更不好看。
「陛下。」梁六子這時候又開口,從懷裡拿出一本厚厚的冊子舉起,「這是三年來邊境軍民傷亡的數目,請陛下與諸位大人們明察。」
他再次叩頭在地聲音嗚咽。
「邊民們擔驚受怕,很多人離開邊郡,原本繁盛的邊鎮變得蕭條。」
「陛下,不是臣等守護不利,不是臣等貪生怕死,實在是想要讓民眾們多一分安心。」
校場上一片安靜。
皇帝看著舉起的冊子沉默不語,就在諸人覺得窒息的時候,皇帝擺了擺手。
內侍忙走過去將冊子接過。
「霍蓮。」皇帝說,「在查清之前,此人交與你們都察司。」
他看著霍蓮。
「朕可以相信你吧?」
霍蓮俯身叩頭:「臣如有失察,自己割下頭顱獻與陛下。」
皇帝一聲冷笑:「朕要你頭有何用!」
說罷起身拂袖而去。
諸人忙俯身施禮高呼「恭送陛下。」
在劉宴進來的時候,后妃們帶著公主們已經退走了。
此時劉宴等重臣跟著皇帝走了,等著陛下明察後問話。
霍蓮將梁六子押走,留下的人們議論紛紛,小孩子不知道發生了,催著問「木鳥什麼時候飛」,再次被家人捂著嘴拖走了。
看著眨眼空蕩蕩的校場,五駙馬略有些尷尬。
「你不要尷尬,你要趕快抓緊時間將另一架木鸞。」李國舅說,「陛下現在正生氣,只有你能讓陛下高興一些了。」
四周的人也忙跟著湊趣,五駙馬神情恢復,高興又急切:「我這就去親自盯著。」
看著人散去,李國舅抖了抖衣衫走回自己的車馬前,老僕已經坐進車裡。
「我想過了,咱們這邊沒有漏洞,奇石也正在運回的路上,固寧官兵什麼都不知道,我就不用去宮裡盯著了,越去打聽越容易引來懷疑。」他說,又搖搖頭,「誰想到會出了梁六子這個意外,劉宴真是好運氣。」
說到這裡又嘿一聲笑。
「但霍蓮運氣不好,陛下肯定對他生疑了,這小子這次砍了梁六子可不夠,他啊,必須把北海軍砍了才能讓陛下息怒。」
老僕對他說的這些事沒什麼興趣,沉默不語。
李國舅輕咳一聲,他是沒什麼損失,但這墨徒可是損失了大了,既然劉宴都平安回來了,還抓了假冒官兵的匪賊,可見他們要除掉的人順利逃脫,這種情況下也不能面聖了。
「不用急,有的是機會。」他安慰這個老僕,「你們到陛下面前就差一步了。」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才更讓人生氣啊,老僕對李國舅俯身道謝:「多謝國舅大人,一切都拜託您了。」
越過夾道來到深宅,這裡是與會仙樓繁華不同的地方,站著無數僕從,似乎將來這裡圍成了鐵桶。
老僕在鐵桶外握著掃帚有一下沒一下的掃地。
「哎。」高小六走過來,喊了一聲,「你在這裡做什麼?怎麼不伺候我爹?」
老僕眼花耳背,高小六喊了幾聲,他似乎才聽到,說:「老爺這邊人多,就用不著我伺候,我就來掃掃地。」
高小六皺眉:「用不著你伺候你就在旁邊杵著,快進去。」
二 直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