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兒跟娘親。
夏侯夫人哼了聲:「沒跟我說,阿晴雖然是女兒,但跟你讀書讀的不肯有小女兒作態,什麼都不跟我說。」說罷又挑眉,「不過不說我也知道,無非是那些男女之事。」
夏侯先生面色一凝:「什麼男女之事?陸異之他難道修身不正?」
那再有錢再聰慧也不能要了。
夏侯夫人倒是笑了:「什麼修身不正,陸異之這樣的人,你能看上當女婿,別人難道看不上?我們阿晴這麼眼光高,都能看上他,其他的女子都瞎了不成?他要真是無人問津,那才是不像樣子呢。」
夏侯先生眉頭依舊緊皺:「不能鬧出不像樣子的事來!」闌
「有什麼不像樣子的?些許小事。」夏侯夫人說,「不管什麼樣的女子,他都會打發乾淨,他那麼多心眼,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
說罷捻起柔潤的象牙棋子,在棋盤上輕輕落下。
「再說了,有我們阿晴這樣的女子,這世間還有什么女子能入他的眼?」
陸異之來到夏侯小姐這邊時候,並沒有被拒之門外,雖然夏侯小姐藉口要收拾整理,但讓婢女請他在待客廳落座,茶點都齊備。
夏侯小姐並不是那種胡亂發小脾氣的女子,是個講道理,且聽道理的女子,這就好啊,跟這樣的女子打交道,其實最省心。闌
陸異之端起茶杯,看著清茶,心裡莫名閃過一個念頭,但,阿七記得他的口味。
珠簾搖晃,穿著藍色衣裙的夏侯小姐走出來。
陸異之忙放下茶杯,站起來:「師姐。」
夏侯小姐在一旁坐下來:「喊師姐了啊?」看他一眼,「那就是要跟我論道了。」
陸異之不說是也不說不是,看著夏侯小姐,說:「她是寄養在我家的遠房親戚孤女,天長日久,她對我生情,但我父母是不贊同的。」
果然是這種事,雖然不多見,但也不是沒聽過,夏侯小姐放在膝頭的手握了握,看他說:「她如何,你父母如何,我不在意,我只要問」
她的話沒說完,陸異之已經開口:「師姐,莫要看低了我陸異之,也莫要看低了你自己。」闌
夏侯小姐將手放在桌子上,好氣又好笑:「你這話說的,我揣測你與她如何,倒成了我的不是!」
陸異之微微抬著下頜:「我知道私下很多人議論我,說我陸異之看似翩翩公子,實則心高氣傲,是,師姐,我不瞞你,我的確心高氣傲,我一心要往更高處去,我怎麼會耽與男女之情,更不用說,一個寄養在家的孤女。」
說到這裡他輕輕嗤笑。
「孤女不懂禮數,生出非分之想,倒也有情可原,如果我陸異之也這樣,實在是貽笑大方,可笑之極。」
「我都看不起這樣的自己!」
這也是夏侯小姐第一次見到他露出高傲的神態,尤其是這種直白表露野心,但,並沒有覺得粗俗不堪,反而
夏侯小姐另一隻放在膝頭握住的手輕輕鬆開了。闌
這就是了,這樣的公子,怎麼可能看上那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