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了。
可不是發財了嘛。
「還有,要不是霍蓮搶了人,誰知道陸翰林有未婚妻啊。」張元接著說,「大家不都以為他要做夏侯家的乘龍快婿?他帶著一個陌生女子赴宴,誰知道是他未婚妻啊,霍蓮以為是婢女或者妹妹,如果知道是未婚妻,他說不定還不搶呢,說不定此時霍蓮還喊倒霉呢。」
如果只說陸翰林不好倒也罷了,但這張元竟然稱讚起霍蓮了,四周的兵衛們愣住了,路過的民眾也惱了。
「你這狂徒!」一個老婦人從籃子裡抓出一塊干餅砸過來,「我看你也是搶了人家的妻子!」
老婦人的舉動太突然,張元都沒避開,被砸在頭上,他氣得也喊了一聲:「幹什麼!」
那老婦人一時衝動,以往也沒這麼大膽子,看到這兵衛滿臉鬍子瞪著一雙紅彤彤得眼,立刻也害怕了,抱緊籃子加快腳步。
還好這凶煞的兵衛沒有衝過來追打她。
四周的民眾也都有些緊張,但還是不時投來鄙夷的視線,還有低低地議論。
「竟然污衊陸翰林。」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張元瞪著經過的人群,冷笑:「你們懂個屁!」
「是了。」守城衛首領一直在旁邊看著,此時晃晃悠悠走過來,似笑非笑,「我們的確不懂,不像張參軍,曾為都察司霍都督做事。」
這話讓其他兵衛們也想到了當初張元的事。
可不是嘛,當初張元打著追查兇手的名義,跟都察司來往,還到外地州城招搖索賄。
便有一個兵衛撇撇嘴滴咕:「怪不得府尹看他不順眼,把他貶了。」
貶的好。
「老張啊。」也有一個兵衛帶著幾分勸,「你是可憐人,陸翰林也是可憐人,可憐人不要苛刻可憐人。」
張元聽著冷嘲熱諷,看著四周鄙夷的視線,冷笑一聲,要說什麼,城外一陣騷動,有一輛馬車被僕從簇擁著駛來。
隨之而來的是民眾的嘈雜聲。
「是陸翰林的車。」
「陸翰林這是去哪裡了?」
「好像是接家人了。」
兵衛們也忙散開,維持秩序,免得堵塞了城門。
馬車在他們面前停下,裹著斗篷,面色蒼白的公子掀起車簾,主動說:「翰林院陸異之,接了父母,要查路引嗎?」
兵衛們看向車內,見一男一女兩位長輩,男人面色鐵青,婦人則一雙眼腫脹,臉上還有殘留的淚
兵衛們忙收回視線,恭敬說:「不用不用,陸大人快些進城吧。」
陸異之點點頭,放下車簾,隔絕了四周擠來的民眾的視線,馬車晃晃悠悠向前而去,隱隱還能聽到婦人的哭聲。
民眾以及兵衛們都忍不住嘆一聲:「可憐啊。」
唯有張元依舊一臉冷笑。
可憐?
要不是當初他親耳聽到陸異之和那女子的私談,他是會覺得可憐。
但事實上他可是知道這女子的確是陸異之的未婚妻,但這陸異之根本沒想跟那女子成親,一心要哄騙這女子,然後娶夏侯小姐。
現在那女子被霍蓮搶了,說不定如他心愿,高興的很呢。
誰可憐?
最可憐的是那個女子!
這兩個狗男人!
張元一甩袖子走開了,重新靠在牆上閉目,不想看到這亂糟糟得世間,但心裡還是忍不住想,那個女子,不會真的死了吧?
會仙樓上最高處窗戶打開,看到街上經過的馬車。
「那是陸翰林接了父母。」知客在一旁忙說。
劉宴收回視線,看他一眼:「眼線都盯到朝廷官員身上了啊。」
知客神情有些不安,當初劉宴給京城墨門訂了規矩,不許窺探朝廷命官。
當然,半真半假也都照做了。
「大人。」他輕聲說,「如今情形不同,我們掌門她,跟這兩位朝廷官員都有牽連,不得盯著一些,以免有什麼意外。」
劉宴冷冷說:「你們還怕有意外啊?」
知客說
四十九 街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