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川皺眉問。
劉宴這老小子早就跟墨徒混一起了,能抓早就抓了,分明是要靠著墨門撈好處。
現在墨門的掌門都離開京城了,他又大張旗鼓的
霍蓮沒有說話抓起六尺劍向外走。
朱川忙跟上說:「對,我們看看去就知道了。」
但剛走出來,就見一個內侍被迎進來。
「都督。」他笑呵呵施禮,「陛下有請。」
霍蓮的腳步一頓。
內侍將來意說明,因為那幾個工匠被送回去,五駙馬高興,皇帝也更有興致,又要繼續飛那個木鳥,這一次還會試攜帶兵器。
動兵器了,更要霍蓮在身邊守著。
聽到這句話,朱川到嘴邊的那句我們都督有事,我去伴駕的話咽了口去。
人人都說霍蓮跋扈,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裡,但事實上都督的跋扈只是皇帝允許的跋扈。
「好。」霍蓮對內侍頷首,「我這就去。」
內侍笑呵呵:「奴婢在車上等都督。」
看著內侍走開,霍蓮將手中的六尺劍遞給朱川。
朱川忙接過,說:「我親自去跟著劉宴,到時候不管他是抓墨徒,還是被墨徒抓,都逃不過我的手心。」
嗯,這話似乎哪裡有點怪,但不管了。
霍蓮笑了笑:「你不用去。」
不用嗎?朱川不解,那就看著不管了?
「把劍給梁六子。」霍蓮說,「告訴他,如果不能將這把劍交給七星,北境長城以後就不會存在了。」
御街上被黑壓壓兵衛簇擁的黑車疾馳,路上的官員們忙避開,就算有走在前方的車馬也忙避讓。
李國舅也在其中,他的避讓讓街邊的幾個官員笑了。
「李大人,你還用讓路啊。」他們打趣說。
李國舅笑呵呵說:「論官職霍都督比我大,當然要避讓。」
這個老好人雖然不踩低但捧高極其拿手,官員們笑了笑也不再多說,李國舅放下車簾,接過車內一老僕打扮的人遞來的茶。
「見陛下呢不是難事,但見了陛下不被拖出去砍頭則要慢慢來。」他說。
老僕將頭低的更低:「罪人知道,願意耐心等候。」
李國舅喝了口茶,笑了笑:「那就等著五駙馬再得聖寵,以及劉大人的好消息,應該不會等太久。」
老僕整個人俯身在車內:「一切都有勞李大人。」
皇城這邊官員們進進出出,京城門也比往日多了官兵出入。
張元本不在意,蹲在牆角似睡非睡,忽地聽到有聲音喚他「頭兒!」
張元抬起頭看到一個路過的官兵勒馬停下,是他以前在京兆府的同伴。
「栓子,出外差啊。」張元說,又擺手,「嬸子那邊我會照看的。」
栓子卻沒有立刻告辭,而是對張元招手。
張元耐著脾氣走過去。
「大理寺又調動兵馬去抓墨徒。」栓子低聲說,「聽說外邊的官兵已經將墨徒圍起來了。」
張元愣了下,墨徒這兩個字已經有些陌生了。
前方的官兵在喊栓子的名字,栓子對張元說:「頭兒,等這次我抓到了他們,一定審問滾地龍的下落。」
張元看著他:「你還記得呢。」
「難道頭兒你不記得了?」栓子反問,又恨恨說,「你就是因為他被害到如此地步,我可不會忘。」
說罷不再停留,催馬跟上官兵們。
張元站在原地目送,神情變得複雜。
「我倒不是記得被害到如此地步。」他自言自語說,茫然的眼神漸漸凝聚,「不能忘記的是桉子未結。」
伴著這句話,他轉身向馬棚奔去,下一刻翻身上馬也向城外疾馳而去。
身後城門衛的喊聲亂亂。
「張元你又逃值——」
皇城校場上站滿了官吏,比起上一次可以說人山人海。
誰不想親眼看能馱著人飛的木鳥。
「我還想坐上去。」一個官員說,扶著花白的鬍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