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兵。
而且還能看到為首的武官舉起手中弓弩。
越來越近了。
先前那一箭還在孟溪長的肩頭沒有拔下來。
跑是逃不掉的。
孟溪長看了看天色,救走滾地龍的同門有足夠的時間能夠逃走了。
那麼他能活是運氣,不能活,死得值得。
「再不停下,就地斬殺——」張元厲聲呼喝,看著已經在弩箭射程內的男人。
那男人回頭看了眼,雖然在射程內,但還不足以看清面容,但莫名地張元似乎看到他笑了笑,然後看到那男人從馬上躍起,將馬匹一踹,馬兒嘶鳴向前疾馳拐彎,而那男人則跌向了山路邊的懸崖下——
張元罵了一聲髒話,弩箭可以瞬間飛過去,人卻不能一眨眼飛過去,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男人消失在視線里。
等終於到了近前,再看山崖下,草木凌亂,冬霧滾滾,什麼都看不到。
有官兵試探著向山崖下滑動,陡峭且山石鬆散,一不小心就才踩空,如果不是其他人及時抓住,也就滾落下去了。
「參軍,我們繞到山下去找——」
「參軍,這人跳下山崖死路一條。」
「參軍,再回城去抓其同黨吧。」
聽著大家的七嘴八舌,張元一言不發,其實在半路上射中這男人背負在身後的人,發現不僅沒有救護,反而將人舉起來擋著的時候——那不是真人,是個草人,他就知道上當了。
調虎離山。
但那時候再回頭也來不及了。
反正這個也是墨徒,既然當誘餌那就擺明了要捨身為他人,張元發狠要抓他,沒想到這賊人在要落網之際,竟然跳下山崖自盡。
張元對著空曠的山崖嘶吼一人,將手中的長刀甩了出去。
是誰!
找到了滾地龍,救走了滾地龍!
到底是誰!
.....
.....
沿街叫賣的小販將籃子裡的貨物展示給客人,客人低頭看其中各種雜貨擺出了一行字。
人已救出,速散,西堂。
西堂,客人在心中默念,厲害啊,伸手將雜貨攪亂,從中撿起兩塊火石,笑呵呵給了錢。….小販拔高聲音:「多謝多謝。」將錢收起來。
客人拿著火石,坐上車,揚鞭催馬「走走。」
事情已經結束,大功告成,大家可以散去,重新掩藏,安穩偷生。
......
......
丘城城門前排著長隊。
「讓開——」
一隊官兵疾馳而來,讓擁擠的人群變得更混亂,他們並沒有直接進城,對城門守衛交代了什麼,然後才向城中去了。
官兵過去了,城門前更加混亂,因為城門衛突然核查嚴起來,路引查的仔細,核對車裡的人,看車裡裝的東西,甚至挑著的籮筐也都要掀開。
隊伍變得更長了。
「怎麼回事?」
「這是查什麼呢?」
隊伍里的人們議論紛紛,還有不少派出家僕擠到前邊去打探。
一個年輕婢女也在其中,動作靈活,很快擠回來,對著窗戶說:「小姐小姐,我打聽清楚了,說是查人。」
說著要上車。
旁邊的人忙追問:「查什麼人?」
那婢女說:「是匪賊。」
匪賊啊,附近又鬧匪賊了嗎?旁邊的人咋舌,那行路可不安全了。
婢女上車去,伴著掀起車簾,旁邊的人可以看到其內坐著一個女孩兒,車裡還擺著一個架子,那女孩兒低著頭在繡花,聽到婢女上來,才抬起頭問:「什麼樣的匪賊啊?」
聲音里似乎有些緊張。
緊張也是難免的,行路的人心想,誰不怕匪賊啊,尤其是年輕的姑娘們。
車簾放下了,其內主僕的說話聲被隔斷。
雖然多了查問,但拿出路引,核查了身份,又看了眼車內,沒有任何問題,兩輛車很快就進了城,然後尋了一家客棧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