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
兩聲「甚好」之後,拓跋律便吩咐底下人,多搜集一些關於這些話本子的東西,越多越好,否則就書架上這些剩下的,怕是不夠她看幾天的。
待她沒了興致,怕是就不會再來了吧?
瞧著她那興致勃勃的樣子,拓跋律很是歡喜,尤其是她看書的時候,那般神情專注,那般沉靜美好,真是讓人捨不得。
胡姬忽然有些後悔了,洛長安的表現愈發的出乎意料。
原以為只是沒用的花瓶,只是長得好看一些,空有些皮囊罷了,誰知道這皮囊里也有些真東西,比如說這書卷氣。
嬌滴滴的人,又帶著一股子書卷氣……
胡姬很清楚,這對於拓跋律來說,意味著什麼?
致命!
但現在,後悔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人都送到狼嘴裡了,還能如何?
「娘娘似乎不太高興?」進了宮門,洛長安狐疑的開口,「莫不是遇見了什麼難處?不知道是否有什麼地方,我能幫得上忙?」
見狀,胡姬心頭一驚。
洛長安能開這樣的口,是不是就意味著,她把自己當成了朋友,給予了信任?
這宮裡,最缺的就是信任。
回過神來,胡姬便是一副感動至極的模樣,「多謝妹妹關懷,有妹妹這句話,我便是什麼都值得了!我沒什麼事,妹妹回去之後好好休息罷!」
「好!」洛長安也不多說什麼,畢竟有些事心裡清楚就可以了,何必放在嘴邊。
放在嘴邊的,都是說說而已。
擱在心裡的,才是真正的大事。
待洛長安回了自己的院子,徐嬤嬤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進了門,徐嬤嬤趕緊關上了門窗,「夫人,沒事吧?」
「沒事!」洛長安將懷裡的書冊擱在桌案上。
方才她抱了一路,壓根不願徐嬤嬤接手,也是想營造一種甚是喜歡的錯覺,讓胡姬以為她是真的上了鉤。
「這是什麼?」徐嬤嬤會說南淵的話,會說北涼的話,但對於南淵的文字……著實有些吃力,畢竟是上了年紀。
翻了翻書冊,徐嬤嬤瞧得不是太明白。
「是一些話本子,瞧著還挺好玩的,就拿回來打發時間。」洛長安笑了笑,「不打緊的,我心裡有數,嬤嬤只管放心便是。」
徐嬤嬤哪兒能放心,這會還提著心呢!
「好了,我真的沒事!」洛長安還看不清楚嗎?
徐嬤嬤的臉上,寫著「心有餘悸」四個字呢!
「那明日,還去嗎?」徐嬤嬤低低的問,給洛長安倒了杯水遞上。
洛長安喝了口水,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去,怎麼能不去呢?自然是要去的。」
魚,都已經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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