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燁幽然嘆口氣,「到底年輕,沉不住氣!」
丞相府。
乍聽得管家來報,說是公子回來了,洛川河眉心當即擰起,「這小子剛剛解了尚書府的案子,怎麼還沒回宮,還在外頭瞎晃悠?」
「公子不喜歡宮裡,沒自由。」簡豐解釋,「在外頭多待一會是一會。」
這話倒是實情,也是戳進了洛長安的心坎里。
宮內,沒自由。
「爹!」
人未至聲先至。
洛川河放下手中筆桿,這小子一回來准沒好事,果然,瞧著她這般風塵僕僕的模樣,老父親很是憂愁的皺起了眉頭,「這麼著急?又在外頭欠了多少銀子?」
欺負是不可能被欺負的,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兒。
揮霍無度確實可能,從小到大,哪次不是這樣?
讓他替她收拾爛攤子。
「這次沒欠銀子!」洛長安跑得太著急,這會有些氣喘。
見狀,簡豐趕緊倒了杯水遞上,「公子,水!」
「怎麼沒見著吾谷跟著你,這小子愈發不靠譜,怎麼經常不在你身邊跟著,知不知道你現在……」
「知道知道!」還不待;洛川河說完,她便打斷了他的話,「吾谷沒偷懶,是我差他辦事去了,不打緊的。」
洛川河旋即黑著臉,「你能辦什麼事兒?上次的教訓忘了?」
「爹!」洛長安翹著二郎腿喝著水,「我已經不是小孩子,別這麼絮絮叨叨的,簡豐你先出去,我同爹有話說。」
簡豐行禮,畢恭畢敬的退出去,臨了還不忘將房門合上。
「怎麼,闖了大禍?又把皇上打了?」洛川河輕哼,滿臉的不屑之色,壓根沒想再理睬自家的混世魔王,反正他也沒指望她干點什么正經事。
聽聽,她家老父親,打皇帝這種蠢事,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掛在嘴邊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弒君呢!
何況,她早改了不是!
「爹,我閨名叫什麼?」洛長安漫不經心的問。
筆尖一頓,洛川河捏著筆桿子的手,頹然收緊,指關節隱隱泛著瘮人的青白,隔了好半晌,他穩住情緒,可腦子裡卻亂作一團,哪裡還能批公文?
洛川河深吸一口氣,終是略顯慍色的放下了筆,冷然直視洛長安,「是誰,讓你問的?」
若說之前,洛長安還覺得宋燁是挑撥離間,或者不知抽了哪門子瘋,那麼現在……洛長安心裡的狐疑,如藤蔓般快速蔓延開來。
娘已經死了,爹也娶了這麼多房姨娘,未見得多情深義重,為何不能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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