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都快擰成了一團。
吃痛的從地上爬起來,洛長安見鬼般盯著燭台旁邊的東西。
木質的面具,面具……
「是他!」洛長安下意識的捂住手肘的位置。
美麗的眸子瞬時凝起熊熊烈火,她自我寬慰了很久,才把這樁事壓下,想著爛在肚子裡作罷,誰知這人竟然陰魂不散,居然還敢出來?!
拿起桌案上的面具,洛長安目色狠戾。
在面具之下,還壓著一張紙條,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字你是我的!
「混賬東西,別讓小爺抓著,不然一定把你大卸八塊!」洛長安咬牙切齒。
揮手間,紙條飄落在燭台上,瞬時焚為灰燼。
沒想到這個人,居然從京陵城跟到了這兒?
還是說,他原就在這兒?
不管是哪一種,這人……不能留!
洛長安哼哧哼哧的躺回了床榻,一晚上哼哧哼哧的翻身,半睡半醒的,委實累人。
第二天一早,她頂著一對烏眼圈起身。
吾谷已經回來,見著人已經醒了,趕緊將臉盆端了過來,「公子是要洗漱更衣,還是再睡會?」
「什麼時辰了?」洛長安壓了壓眉心,有些頭疼。
吾谷擰了把濕帕子,畢恭畢敬的遞上,「卯時剛過。」
「這床不舒服。」洛長安擦了把臉,「不睡了。」
吾谷接回帕子,「那奴才去把早飯送進來,尤統領一早就在外頭候著了,您沒醒,他也不敢叨擾。」
「尤統領?」洛長安眉心微蹙。
吾谷點頭,「據說因為昨晚吹了風的緣故,尤大人又病倒了,所以諸事交給尤巢、尤統領。」
「讓他繼續等著,我先吃飯。」阿鸞起身更衣。
吾谷猶豫了一下,「讓他……繼續等著?」
「丞相府的小公子,可不得發點脾氣?」洛長安意味深長的說。
吾谷恍然大悟,「是!」
待吾谷將早飯端進來,洛長安已經更衣完畢,閒適的坐在桌案旁。
晨起還算涼爽,但等著洛長安用完早飯,這日頭也漸漸升高。
尤巢立在太陽底下,額頭上的汗涔涔而下,心頭喋罵不休難伺候的小王八犢子!
「尤統領?」宋墨詫異,「你怎麼在這兒站著?」
尤巢趕緊行禮,「王爺,洛大人還沒出來呢!」
「長安素來不愛起早,之前在宮裡,還是由人背著去的太學堂,尤統領見諒!」話雖這麼說,但宋墨也沒有相邀的意思,顧自進了洛長安的院子。
尤巢腹誹天下烏鴉一般黑!
「哦對了,尤統領還是往樹底下站一站,免得到時候曬得……更黑了!」宋墨意味深長的說。
尤巢身子一緊,面露駭然之色「??」
不是吧,這也……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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