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兒揚起頭,如同瀕死的魚,疼得渾身青筋凸起,可她沒有力氣掙扎,被綁在刑架上,動彈不得。
「你們想幹什麼?」洛川河沒多少耐心,眼中滿是不耐煩的情緒,「殺了長安?還是說……亂了北涼?」
雨兒疼得視線模糊,只能靠著薄弱的意志,分辨洛川河的方位,「洛川河,你不得好死!」
「本相是否不得好死,你看不到。」洛川河悠然執杯,「但你們同鴛盟的下場,本相卻可以明確的告訴你,覆轍重蹈,必死無疑!」
酷吏又開始行刑,鋒利的刀刃,剜開皮肉,片下血淋淋的肉。
疼痛加劇,雨兒只想求死,可她死不了,因為嘴巴被布條勒著,能說話卻無法咬舌自盡,腦子疼得不太清楚,可心裡卻恨意滿滿。
「殘黨餘孽,還能鬧出什麼來?」洛川河放下杯盞,淡然起身,「既然什麼都不想說,那就不說,既然什麼都問不出來,那就不問,好好享受這千刀萬剮的滋味吧!」
對洛川河來說,這不過是一堆爛肉,什麼人命不人命的,能走到今時今日的地位,那些所謂的仁慈與善良,早就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洛長安!」雨兒虛弱的吞吐著字眼,「必死!」
洛川河眸色陡沉,「誰敢?」
「洛長安最大的錯,就是投生成你的孩子。」雨兒笑得面目猙獰,「秦族的詛咒,會永遠伴隨著她,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洛川河立在那裡,目光狠戾,「本相不信詛咒,若真有,只管來!簡豐。」
「相爺!」簡豐上前。
「煮熟了,讓她自己吃下去。」洛川河眯了眯眼眸,整個人陷在冷冽之中,殺氣騰騰,「還能說這麼多話,可見她也是想活的,別浪費了!」
簡豐先是一愣,俄而當即行禮,「奴才明白!」
「洛川河,你不得好死!」雨兒歇斯底里,到了最後,口中只剩下了慘痛的嗚咽,「血債血償,你不會有好下場的!啊……」
及至刑房外,洛川河的面色依舊沉冷得厲害。
今日的陽光甚好,落在屋脊上,連檐角都被照得亮堂堂的,略有些刺眼。
「沒想到,還會有後人存留於世!」好半晌,洛川河才幽幽的開口,恍惚間好似想起了什麼,眼角微微泛紅。
俄而,他斂了所有神色,仿佛沒事人似的,繼續往外走。
「相爺,這女人怕是不會吐實。」簡豐低語,「估計,不中用了。」
洛川河當然知道,否則受了這麼重的刑罰,早就該說真話了。
「雲山的那個小鎮……」洛川河頓了頓。
簡豐身子一僵,「是奴才辦事不利,讓公子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東西。」
「本相想為長安積點德,明白嗎?」洛川河意味深長的開口。
簡豐頷首,「奴才明白!」
積德,那就少造殺戮。
可有時候,殺戮又是那樣的避無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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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洛長安,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