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聞魔教之教義乃魔欲隨心!特來請教魔祖,何為欲?」
哦?這是來與本座論道了?
羅睺睜開了雙眼,見她這般架勢,難不成是想要在論道上壓自己一頭?這難道是龍族的手段之一?
——派他們的大公主以私人身份論道各方,就算是輸了,也不丟人。
那你可打錯算盤了!羅睺想到此,淡笑道:「欲不離貪,發於情識,若常隨順,枉生諸多煩惱障礙。色含攝諸相,體相無常,妙有真空,雖可受用,不宜執著。
——當然,這只不過是教義上的大道理罷了。」
羅睺的聲音徒然深沉起來,同時以大法力弘揚開來,半個西部充耳可聞!
「小友問本座何為欲!
本座想要堂堂正正地擊敗皇上!這就是欲!
正是因為有了欲,本座才能在求道之路上不斷變強,不斷超越!正是因為有了欲,本座才沒有如同三千魔神那般永世沉淪!正是因為有了欲,本座才沒有被皇上像宰殺芻狗一般宰殺!」
「聽見沒!你是人家心中的欲哎!」
眾生無法感知的一處空間中,素卿好笑地用胳膊肘碰了碰神逆。
早在發現敖軼香來到了魔教,神逆素卿就來看熱鬧了。
羅睺這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半個西部的生靈都聽見了這位魔祖的心聲。
羅睺原來一直有這番心思!
不過這才符合他的性格道心啊!
眾生很是惱怒羅睺敢對他們敬愛的皇上不敬,但在站在求道之路上看,如此直指本心的心聲,正是符合魔教教義。
無盡歲月過後,鴻鈞羅睺交談起這件事後,鴻鈞苦笑不已,真不愧是羅睺啊!要是他鴻鈞,斷不會說出這般心聲的。
這就是鴻鈞羅睺啊,這兩位是截然相反!鴻鈞是到死都不會說出自己的心聲目的,羅睺是不管如何,都要說出自己的心聲與目的。
羅睺說完,面有得色,小小龍女還敢和本座斗!
雖說拿皇上舉例,頗為不妥,不過……管他呢,大不了大劫後讓皇上打一頓!
不提羅睺心中所想,敖軼香同樣以大法力開口了,她非但沒有被震住,反而風輕雲淡道:「我也有欲!我想成為皇上的妃子,乃至皇后!可為什麼我沒有變強?」
「嘿!聽到沒,」神逆如出一轍地用手肘碰碰素卿,擠眉弄眼道:「你也是人家的欲哎!」
祖魔殿一片寂靜,剛才因為羅睺提及皇上跪倒的魔教高層如今更是大氣不敢出。
誰都知道,惹了皇上會死,惹了皇后,會生不如死。
善惡顫顫巍巍地哆嗦著向旁邊的混沌道:「獸王,您可看到了,是這敖軼香說得皇上皇后,不是我魔教啊……」
羅睺愣了愣,心中不可避免的恐慌起來,但之前已經宣揚了出去,半個西部都能聽見他們的論道。
先不說皇上皇后的懲罰,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個小丫頭片子論倒了,魔祖威名蕩然無存!魔教顏面盡失!
所以……必須論倒敖軼香!
羅睺打定注意的同時,也明悟了敖軼香為何來魔教——倒是與魔教有緣!
羅睺瞬間飛出祖魔山,敖軼香同樣飛出。
羅睺眯起雙眼,說道:「那是因為你的欲不夠深!欲由心生,你能如此坦然說出心中所想,雖然不錯,可在魔教中,認清自己的道心,不過是入門基礎!
你的這番話只是深藏於心底,可曾對你父祖龍說過?可曾對皇上皇后說過?
據本座所知,你與皇上接觸不多,寥寥無幾,皇上從未對你展現出溫情一面,同時因為你父祖龍的花心,與其說你愛皇上,不如說是你愛至高無上統一洪荒的權力,愛洪荒最強揮手可滅盡一切的實力,愛那種可以真心真意實實在在為你付出一切的愛情!」
羅睺說到此處,冷笑幾聲:「你想得可真好!你的欲更是如此龐大!權力,實力,愛情,都想要,你可知道,你想要的這些,和你想要整個洪荒沒什麼區別!」
「那有什麼!」
敖軼香輕笑道:「不可以嗎?」
羅睺大笑:「當然可以!只要你能活下來,誰都不能阻攔你的求道追求!在別門別派中,這是痴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