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飛出去。
「呼!」
葉銘剛解決共工,耳邊當即傳來無數神通法術的呼嘯之聲,他心念一動,渣土麒麟盾豁然放大,聳立在他的背後,只聽噼里啪啦的密密麻麻聲響,礙於他弱小的實力,渣土麒麟盾頃刻被打退,撞在他的身上,幸得他早有準備,仗著自己力量無雙,臂膀肌肉隆起,狠狠咬牙,竭力地頂住渣土麒麟盾。
待得那些祖巫手中神通稍停之後,葉銘心舒一口氣,不敢怠慢,鬆開渣土麒麟盾,手中結印呈漩渦,一盞黑白雙色的燭燈悠然飄出,他微微一笑,低聲大喝:
「天黑,請閉眼。」
陰陽燭燈猛地一旋,祭在空中,日月頓時無光,這片天地由燭燈掌控,葉銘一言出,日光消弭,月華黯淡,本是明亮異常的天地頓時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神念都在此刻無法伸展。
「大家小心那道人偷襲。」
帝江一驚,心思快轉,明白這是葉銘的手段,立時大喝提醒其他祖巫,然而,他沒有發現的是,在他背後,一雙冷眸死死盯著他,電鑿電弧噼啪,悄無聲息地敲擊在毫無防備地帝江身上,強大的力量讓帝江猛吐鮮血,破口大罵:「卑鄙道人,偷襲算不得本事,有能耐與我堂堂正正戰鬥一場。」
「貧道未用利劍刺破你的心膽已是手下留情,帝江道友休要欺貧道不敢殺你。」
黑暗中傳來葉銘冰冷的聲音,殺氣騰騰,但實際上,他的語氣深處含著些許無奈,剛才他本欲用尚方寶劍偷襲帝江,奈何尚方寶劍又罷工了,不知是其認為帝江是好人,還是不屑於偷襲,總之,尚方寶劍又一次打了他臉面,若非別人不知,否則他恐怕得羞死,一名修士無法掌控自家靈寶,傳出去讓他臉面何存。
「唰!」
不及多想,葉銘微微搖頭後,連忙退後,天地豁然開朗,撥雲見日,光線再次回到洪荒當中,其他祖巫目光一掃,面色驚變,快步來到帝江前站立守護,怒視葉銘。
「莫非幾位還想要再打一場?」
葉銘收起雷錘電鑿,負手於背後,淡淡地與那十二祖巫對視,其中被他打傷的強良、翕茲、共工三人面色猙獰,咬牙切齒,卻礙於他眾多手段,不再輕易上前比拼。
他們不上來,葉銘自然不會過去,他的修為畢竟只有太乙金仙,剛才施展陰陽燭燈的神威,幾欲透支了他的靈力,讓他十分無奈,修為低下的弱點正在逐步讓他苦惱,不再如從前一般得心應手。
「道友,此事我等記下了,以後定有了結因果之事。」
帝江平復了體內翻騰的血氣,淡然地看了葉銘一眼,輕哼一聲,轉身而去,其他祖巫見此,紛紛怒瞪葉銘一眼,不甘地跟上帝江。
出了萬里之後,最沉不住氣的共工憋屈地問帝江道:「大哥,我們為何要離去?以我們十二人之能豈能怕了他?」
帝江身子一頓,目光掃過十一祖巫,見著連號稱最為平和的后土都眼角帶怒,他把目光放到了平靜奇怪的燭九陰身上,沉聲道:「九弟,你且與他們解釋一番。」
燭九陰,這個號稱掌控時間的男人目光微微閃爍,悠然嘆息道:「此人非我等能敵,只可為友,不可為敵,為友者,或可得長生,為敵者,定無輪迴可投,天地無安居之處。」
其他祖巫神色駭然,看著感慨的燭九陰,微微結巴道:「九哥(弟)你是否看到了什麼?」
燭九陰微微一笑,目光深邃,似望向天空,又似望向未來,平靜說道:「我看到了滄海桑田,乾坤顛倒,天地間唯有那一道身影,頂天立地,睥睨眾生。」
「什麼?」祖巫們面色一凝,驚顫問道:「是那道人?」
燭九陰搖搖頭,狡黠一笑:「不可說,不可說。」
「......」
帝江一掃眾人,沉聲道:「而且你等還記得后羿跟我們說過後卿之事否?」
祖巫們眼睛一瞪:「那神秘的業溟道人是他?」
帝江笑了笑,不可置否,一步跨足,縮尺成寸,片刻萬里。
「那我們落了這般大的臉皮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能,恩是恩,怨是怨,未來定要向他討回今日的臉皮。」
「哈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