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請玉鼎真人出手,可玉鼎真人一直坐在側旁閉目養神,顯然不想摻和這般俗事。
太乙真人道:「不若還是讓我去與趙公明較量一番。」
「不可,」赤精子忙道,「定海神珠非同小可,師弟你寶物雖多,卻並無克制此法寶的神物。」
太乙真人哼了聲,面露不快,也不多說話了。
『這趙公明,還真是有顆道門弟子的心。』
楊戩坐在角落中,略有些感慨。
對比闡教的眾聖人弟子,自己師父是超然物外,對這些事懶得出手計較,楊戩都覺得師父能來,或許純粹是為他這個弟子弄點好處。
廣成子師伯雖待眾門人弟子極為寬厚,卻對截教頗有偏見。
燃燈副教主更別說了,這傢伙說不定正想著如何削弱道門的實力,讓他日後要投奔的西方教多點大興的機緣。
再看趙公明,雖然總把『三教本一家』這種話掛在嘴邊,多少讓人有些心煩,卻當真是這般在操勞著。
闡教內部這般心不齊,竟還是天道註定會贏的一方,當真……
「楊戩師侄?」廣成子在旁喊了聲。
楊戩回神,抬頭看去,見一群師伯師叔都在看自己,坐在那趕緊挺直腰杆。
廣成子笑道:「師侄你也扛了定海神珠一下,可有何等感悟?」
「嗯……」楊戩沉吟幾聲,「感悟雖有幾分,卻無甚大用。」
楊戩看了眼安坐在主位上的燃燈副教主,笑道:「副教主能在定海神珠前全身而退,說不得已經有了克敵制勝的法門。」
燃燈睜開雙眼,看了眼楊戩,面無表情的道一句:「此寶顆顆內演乾坤,若要克制,當從趙公明自身下手。我玉虛宮之中不乏能人,為何遲遲不肯出手?」
言下之意,卻是在責怪玉鼎真人。
玉鼎真人睜開雙眼,看了眼燃燈,淡然道一句:「道門內爭,非我所願。」
燃燈又道:「若貧道以副教主之身,命你去拿趙公明過來,你當何如?」
「副教主好大的威風,」太乙真人如何能見玉鼎被人欺負?當下冷然道,「副教主都敵不過的敵手,為何要我等前去相會?若我並未記錯,那趙公明本是要走的,卻被副教主激怒留下大戰。」
燃燈面若枯槁,「我闡教乃道門正統,未曾想門人弟子竟已無尊上之德行。」
「道門正統,何來上下尊卑?」楊戩起身,直視燃燈,「副教主莫非是覺得,諸位師伯師叔應當如同對師祖那般,見了副教主也要躬身行禮、尊一聲老師?」
燃燈卻不答話,徑直將楊戩無視。
文殊在旁冷笑道:「三代弟子竟在此對副教主毫無敬重,乃至大放厥詞,咱們闡教的規矩,當真是半點都不剩。「
「敢問副教主,自闡教立教而來,可為闡教立下過哪般功勞?又為老師之麵皮做過何等維護?」
太乙真人起身,注視著燃燈,冷然道,「若副教主能說出一件,今日我太乙跪於此,九叩告罪!」
燃燈身周竟漸漸鼓起氣勢,顯然是被太乙激怒。
玉鼎真人目光挪到燃燈身上,似乎就要針鋒相對……
「太乙師弟!」廣成子總算出聲,起身一甩拂塵,「不可對副教主不敬!副教主還請息怒,今日幾位師弟被那趙公明打傷,大家心中皆有怒火,言語衝撞之處,還請副教主海涵。楊戩師侄,你也坐下,師伯知你為闡教盡心盡力,也對自家師父頗為孝敬。」
廣成子做和事佬,總算在帳內沒打起來。
若燃燈今日並未藏私,燃燈此時決然不是玉鼎真人的對手,甚至握有番天印的廣成子,與燃燈也在伯仲之間。
或許,讓燃燈得不到二十四顆定海神珠,燃燈就算投奔西方教,也難坐穩三佛祖『過去佛』之位。
楊戩坐回自己的蒲團,與太乙師伯對視一眼,這爺倆懟了一陣燃燈,都覺心曠神怡,痛快不少。
話說回來了,燃燈對闡教到底有何貢獻?為何元始天尊要燃燈做副教主?
這事,當真算是遠古辛秘。
眾仙言說半日,都無破定海神珠之法;然十二金仙同時出手對陣趙公明,又太砸他們闡教招牌,一時便被趙公明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