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龜帶的儲物寶石中,鄧嬋玉忍著羞澀,換上了楊戩放在此地的男子衣物,乾脆也將長發束起,當真仿若是誰家的俏公子一般。
這是在楊戩的寶物之內,若說能遮擋楊戩的目光,或說楊戩不去欣賞這一幕,鄧嬋玉自然是不信的。
楊戩確實看了幾眼,頗為認可的點點頭……
咳,言歸正傳。
待鄧嬋玉換好衣物被楊戩放出來,鄧嬋玉將羞意和惱怒都壓在心底,知道自己在楊戩面前毫無反手之力,只能智取。
她先是冷笑一聲,道:「楊丞相是要以法力讓嬋玉屈服嗎?」
「怎麼會,」楊戩輕笑著擺擺手,目光倒也沒能忍住在她身上打量一番;鄧嬋玉咬咬嘴唇,有一瞬差點哭了,卻猶自忍住,扭頭看向了旁出。
鄧嬋玉道:「真君意欲何為?真君玄功驚世,嬋玉自不敢不識好歹。」
「嬋玉將軍取下面甲,當真令人驚艷,此番容貌世間少有,」楊戩的誇讚明顯意有所指,畢竟之前她帶著面甲時,楊戩也可直接看透。
大抵,是在委婉的誇她身段絕佳的意思。
反正鄧嬋玉聽不太懂,只道楊戩言語輕薄自己,只能在旁忍耐。
她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做什麼傻事,也不會放棄脫身之法……
「楊丞相擄我出來,可是為了換回金吒與黃天化將軍?」
楊戩似笑非笑的看了鄧嬋玉一眼,鄧嬋玉微微皺眉,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面色一白。
他方才問自己什麼了?
『家在三山關』?
楊戩的本領,鄧嬋玉見了太多,從十絕陣到趙公明,楊戩一次次大戰,那些時日,楊戩的身影就如同一座大山,壓的她喘不過氣。
這種人物,與哪吒、與土行孫,都已不是一個層次,他若要來青龍關救人,根本不用什麼心機算計。
楊戩不問其他,單問她家在何處,其意再明顯不過。
若楊戩想要擊潰他父親的大軍,決然不會比擊潰聞太師大軍時來的麻煩,換而言之,十分簡單。
去自己老家,只能是去將她家人盡數捉來,逼著自己和爹爹直接開關投降!
如此,當可不費一兵一卒拿下青龍關,周軍保持元氣,可大兵直下,過其餘防禦薄弱的雄關,殺向朝歌城!
鄧嬋玉嬌軀輕顫,抬頭看了眼楊戩,目光中滿是死志。
楊戩都有點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
因為自己看了身子就要尋死覓活?不至於吧?洪荒中的女子怎的這般剛烈……
「嬋玉從未想過,丞相也有這般卑劣的手段!」鄧嬋玉吸了口氣,「誠然,丞相這般作為在丞相的立場沒什麼不對,但用我家中老**降父親,這未免太過!」「
楊戩頓時撇撇嘴角,多少有點無語。
「嬋玉將軍只說對了一半,我確實是要請嬋玉將軍家中親友入西岐,卻並非是什麼以此為逼迫,只是在你們父女歸周時少些顧忌罷了。」
鄧嬋玉不由一愣,看著楊戩,這兩種說法雖然相近,但她自然知道其中的分別。
「丞相何以這般肯定,爹爹會歸周武王?」
楊戩指了指鼻尖,「憑我,走吧,先去接人。」
鄧嬋玉咬咬嘴唇,見楊戩面對的方向便是三山關之所在,心中輕輕一嘆,也只能任由楊戩用白雲托著,在旁靜默不言。
「敢問嬋玉將軍芳齡?」楊戩突然問。
鄧嬋玉並未慌亂,淡然道:「丞相似乎過問的太多了些。」
「嬋玉將軍是難得的將才,雖是女流之輩,卻能將數十萬大軍打理的井井有條,這般才華,卻是我那些師弟所未曾有的。」
楊戩輕嘆了聲,見鄧嬋玉並不答話,飛的越發慢了些。
「嬋玉將軍對周與商之間這一連串的征戰如何看?對封神又了解多少?」
鄧嬋玉看了眼楊戩,總算開口回話:「我並非道門弟子,不知道門大劫具體如何,但先前丞相與截教眾強者爭鋒,我也都見到了……」
說到這,鄧嬋玉嘴角輕輕抽搐了下,道一句:「我也有一事不解,你們道門劫難為何要波及凡人?直接兩教拉開架子打一架就是了,死了的入封神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