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客人。
路竟顯得無比漫長,像是永遠也走不到盡頭,等白虎神將追尋一下兇手,再將篷車繞道而行後,又浪費了幾近一炷香的時間。
當然,對於白虎神將來說,時間根本就不重要,只要能在天黑之前趕回九黎本部就可以了,或者連夜趕路也無所謂,反正到了本部勢力範圍之內,就會有接應之人,他並不擔心。可此刻最讓他傷腦筋的是這神秘的殺手,這人似乎無處不在,而又無跡可尋。
敵人,越神秘的敵人越可怕,某些人寧可去面對一個絕頂高手,也不想與一個看不見的庸手交手。事物的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只是對事物本身所生出的想像。當你並不知道與你交手者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的話,便很容易以最壞的結局去推斷。
其實很多人都明白,死亡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死亡之前的等待。
白虎神將對自己是有信心的,他是一個極為自負的人,但他的手下,那群九黎族勇士們卻顯得極為不安,這也是一種無形的精神壓力,這種壓力不是來自外在的,而是來自內心對死亡的一種畏懼,因為死亡隨時隨刻都可能伴隨著他們,在這無形無影的敵人箭口之下,他們不敢保證,下一個死去的人是他們之中的哪一個?而又會以什麼樣的形式去死呢?這些全都是未知的,正因為是未知的,便會存在著無數種猜測,每一種猜測都可增添他們內心的恐懼,那十萬種猜測又是多大的恐懼呢?是以,這些人不能不緊張。
緊張,使他們行走的速度更慢,這讓他們恨這一片古老而原始的森林。因為這些全是幫凶,如果沒有這片古老的森林,那麼這神秘的殺手便無所遁形了。
當然,恨是有的,怒也有的,但所有的表現都像白痴做戲,沒有絲毫的作用。神秘人依然存在,就像是消失在空氣之中的風,不管白虎神將如何喊,如何激將,這個人都不會出現。
※※※
狹谷,不寬,不過數丈而已,狹谷的兩旁是不高的兩塊岩石,自谷底到岩頂只不過五六丈高。因此,這個狹谷並不能算是險谷,因為岩頂之上的景物在遠處都可看清楚。
並沒有藏有任何人,也就是說並無兇手存在,是以白虎神將放心地走入狹谷,他要注意的只是谷中的景物。
「猿人!」有人忍不住驚呼。
白虎神將也發現了,兩隻猿人見到有大隊人馬走入狹谷,似乎受了極大的驚嚇,迅速向兩邊的高岩上攀去。
「嘿,這兩隻畜牲也知道怕!」有人打趣道,顯然對兩隻猿人驚惶的樣子感到好笑。
「這畜牲的肉不好吃,皮毛又不好,倒也沒什麼用處,既然逃了就不要管他好了!」白虎神將吩咐道,他也想到了,這種猿人一般都是群居的,如果傷了這兩隻猿人,說不定會引起一群猿人的攻擊。
猿人可是森林之中極可怕的一個群體,出沒無常,更力大無窮,但最可怕的是它會記仇。是以,在森林之中,一般的獵人和各部落之人都不會主動去惹猿人,一個不好惹怒了它們,猿人會將所有家畜全都偷走,甚至偷襲人群。
「既然有猿人在這谷中出現,想來不會有敵人藏於谷中了!」一個人自談高見地道。
白虎神將不置可否,但按常理應該是這樣,如果這谷中伏有大量的敵人,一定會早就將這兩隻猿人驚走了,如果谷中所伏之人極少,一定會受到這兩隻猿人的攻擊,因為這裡是它們的地盤。所以,按常理推斷這裡是不會有人埋伏的,不過,他的心神依然繃得極緊。
「猿人……」又是一聲驚呼,不知道是誰最先抬頭仰望,卻見兩棵被斬斷地大樹被兩隻猿人自高岩之上推了下來,不僅如此,兩隻猿人還舉起大石向下狂砸。
「轟……轟……」狹谷之中一片陰暗,兩棵大樹如暗雲一般,瘋狂下壓。
白虎神將神色大變,他最先考慮的卻不是自己兄弟的安危,而是篷車中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他已不可能分出人手來保護這兩人的安全。因此,他的第一個反應是拖出車中的兩人。
「嘩……唏聿聿……」拖車之馬受驚發狂,而篷車被大樹砸個正著。
白虎神將的臉色有些白,如果再遲一步的話,只怕他無法向少昊大神交代。
篷車之中正是聖女風妮和施妙法師,但此時兩人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