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再難寸進,思過恐怕也不會有用處。
再次看向肖華,他們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畏懼,只憑几句話就斷了人家的前途,此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轉向肖華,楚秀莞兒一笑,柔聲道:「肖師兄,家父要見你,請隨我來。」
西華峰主是五華宗的二號人物,人家的邀請肖華哪裡敢拒絕,況且還是楚秀這樣的美人相邀,他趕緊把棍子扛回肩上,順手抄起剛醒過來的琴鳥,做出跟人家走的架勢。
眾人為之側目。
楚秀不明所以,「你抓著琴鳥做什麼?」
肖華也被人家鬧了個莫名其妙,「這隻野雞叫琴鳥嗎?我準備帶回去烤了吃……怎麼,這玩意是人家養的?」
楚秀小嘴張得老大,此生從未這麼大過,能塞下一隻野雞蛋,她的大腦有點短路,聞言下意識搖了搖頭,「不是,天生地養的……」
肖華心說這天元大陸的人真會說話,野生的就野生的嘛,還說的這麼好聽。既然是野的,那自然就是能吃了,於是他順手抓著琴鳥脖子一擰,「嗞」的一聲,鳥兒徹底嗝屁,腦袋軟塌塌掛了下來,被他別在了腰間。
「肖華……!」楚秀剛準備阻止,看見琴鳥已經死了,只得住嘴。
「好了,可以走了。」肖華拍了拍腰間的「死雞」,心滿意足問:「師妹喊我什麼事?」
楚秀面無人色,慌忙擺了擺頭,「沒什麼了!」
既然都沒什麼了,那就走吧,兩人一前一後走向西華峰後山,凌風子的居所。
戚小侯他們圍到劉師兄身邊看,那位師兄仍然在哭,淚流滿面。
所謂:有用把你當朋友,沒用你算老幾?現在劉師兄已經廢了,那兩位相對使了個眼色,轉身就走,招呼都不打一聲,只留下了戚小侯。
看著往日的好友扔下自己不管,恢復了些神智的劉師兄悲從中來,又感慨萬分,對著戚小侯懇切說:「小侯爺,患難見人心,你終究還是不同的。」
戚小侯一番欲言又止,終於還是吐出了心聲,「劉師兄,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你的琴彈得……的確很難聽。」
一陣旋風颳過,小侯爺已經不見了,竹林中只餘下劉師兄在嚎啕大哭,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