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非但沒有勸說動「步履顫顫者」,還把瓊瓊與謝杏芳扯下水,這種古老密宗隱藏太多神秘,天知這個洗禮是什麼。「步履顫顫者」對著大廳外獸吼一聲,應聲衝進四個長毛怪,輕易地把咱這位沒列印識的外人架出大廳,抬往他們心目中的聖湖。
聖湖離村莊約一公里多,這是一個霧汽升騰的大水潭,約五六畝大,四周雪山環擁,潭邊青石為沿,潭面不時傳來「卟卟卟」的沸水聲。咱就象一位有罪待審之人,被擱在潭邊的一方青色巨岩。巨岩高約七八米,四周是水潭的淺水區,清澈的淺水裡白骨盈盈,水面還露出許多氂牛、藏羚羊和人類的骸骨。
端坐在岩頂,這地方倒是不覺寒冷,咱從掛在胸前的背包里摸出那瓶未喝完的蟻酒,邊喝心裡邊想,真是好心沒好報,看來自己成為他們的祭品了。
酒香誘人,兩個長毛怪人守在湖邊,不時往咱這邊嗅來。
不到片刻,瓊瓊與謝杏芳也被抓來,原本哭喊鬧騰的二人這下安靜了。她們倆是被判定為「偽掘藏者」,淪為與咱一樣的待遇,謝杏芳說這樣倒好,否則與這樣野獸交配,還要替它們繁衍下一代,反不如被抓來當祭牲。咱聽了一瞧兩個長毛怪人跨下之物,不禁訝然失笑,笑罷之餘也生疑惑,這個「步履顫顫者」憑什麼斷定二人是「偽掘藏者」?
瓊瓊依身旁顯得恬靜,吃著半顆青藤之果,雙眼望向霧汽外的藍天,估計心兒已經飛往雪山之外;謝杏芳見咱壞笑,白來一眼後別過頭去,坐在青岩邊盪起雙腳,格外享受著另半顆青藤之果。
「你們倆可能做對亡命鴛鴦,我這回虧本了。」
這個狡詐的女人,居然騙說自己腿摔折了,害咱從深溝里一直背到這個古老村落,咱恨得牙痒痒,真想一腳把謝杏芳踹下巨岩。
「那塊天玉還在嗎?」
瓊瓊探手入胸,摸出那塊玉玦。
玉玦這時又有了變化,如湛藍蒼穹日月同輝、交相輝映。天玉蘊含天時之機,日月同輝的日子似乎太廣泛了,理論除了農曆十五都有可能出現這樣的現象,所以在農曆半月初四以後在太陽降落時可以看到月相,依次從西方到東方天際;在農曆下半月二十七以前在太陽升起後也可以看到月亮,依次從東方到西方天際。由此看來三辰天時渾儀蘊含神鬼莫測之機,天玉定天時、地玉定地勢,人玉則不知了
咱還在閒心思著三辰天時渾儀時,被一陣鼓聲攪著。
這個古老村落居民們在「步履顫顫者」帶領下,有人敲起長鼓,個個戴著面具,有的手執幡幢,有的抬著祭桌,還有的沿著潭邊的青石路徑擺舞起來。謝杏芳說那是儺神舞,除了他們信仰的本教護法金剛面相之外,還有附近諸山山神,包括西王母、十二神獸、神荼鬱壘等儺神,看來他們迫不及待要獻祭祭牲了。
同他們祖先遭遇法難一樣,他們對於異教者不會有絲毫憐憫,正如咱三人已被圈定了祭牲。事實,他們的這個祭祀儀式很繁複,持續到傍晚還在繼續,若是來此旅遊倒可大飽眼神,感受一下藏地神秘的宗教活動。但是到了午夜的時候,咱三人的心情變得很不好,主持祭祀是個戴白尖帽、著白袍的人。
「智狼」終於出現了!
對「步履顫顫者」具有懾服力的,也許只有這位教法精闢的苯教密宗大師。謝可芳對此人打從心裡感到恐懼,畏縮到咱的身旁。
「一個藏頭露尾的傢伙你怕個啥?他只不過把這個村落居民當做野獸來圈養,咱們的命運比這些居民好多了。」咱心情雖不好,見著正主兒反而變得坦然,一言點破「智狼」某些鬼主意。
「多聞丁先生能言善道,我可不是『獨狼』。他自以為丁先生是個百無一用的弱生,一嚇即服,結果差點把命留在西金烏蘭湖畔;我麼,做事很直接,對那些解救密眾們的技術本來沒抱太多奢望,那就把你們當做異教者處死,丁先生一生飼養許多瀕臨滅絕的魚類,等下讓你嘗嘗被一群食人魚嚙食的滋味,這是不是很具諷刺意味呢?至於桑家塢的那些基因技術,我日後還會慢慢謀求。」「智狼」錙銖在握,此刻以勝利者的姿態溫言和語,說得雲淡風輕。
食人魚,是亞馬遜河的一種淡水魚,又稱食人鯧。當這片古老的淺海隆成高原後,還會存在這樣物種嗎?恐怕是有人特意移植而來,不過相比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