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神情間欣然神往,明知那是一場虛假的夢,現實當中從來沒有一次「假如」,但缺憾的人生總讓人意猶覺,總覺這一世活得不夠。
讓生命去等候,等候下一個漂流
開著車,挺八卦的,竟敢口無遮攔地數落,說有家室的男人處事要穩當些。
咋不穩當呢?這口氣似乎與母親如出一轍。
事實,老章頭是從桑家魚莊分走了不少錢,即使咱媽也時不時嘮叨,可這是人家眼光准、看得長遠,在事業起步階段給予鼎力支持,就拿不久前的桑家魚莊重新組合來說,恁是沒有人參與,連都保守,但老章頭盡情投入,幾乎捎一家老小。
養殖場出產那麼多大黃魚是別人所料未及的,連帶著獨家代售的桑家魚莊占到大便宜,這是既是商機,也是老章頭對咱有信心,做事夠大氣。養殖場捐出一部分「燙手款」,老章頭從未吭一聲反對。
相比小琳子的做事多出心機,居然讓「冰棍女」暗中參一腳,這都算什麼事兒?老章頭是直爽人。
自知理屈,反而爭辯說咱心中有怨氣,從不關心蘭琳觀賞魚坊之事。
這個死倒有理了,對葉老那邊也是幾天一個電話催著,難不成要咱門守著、催著,魚是一兩天內可以送門,就看你有能耐孵化出一群小魚仔。
羅元想想自己沒那本事,吐吐舌頭不再爭辯。
玉替你們打理桑家魚莊,讓你們這些投資者省了多少心,舒舒服服拿錢分紅,這次病倒你們應該拿出誠意來探望人家嘛。你若有本事接掌魚莊這攤事,明天就可以接手。
羅元打定主意閉緊嘴。
回到桑家塢新村時,李若琳和桑木蘭在魚莊門口等候,叫二人車一起迴轉家中。
母親和小姨有一言沒一語地搭著,母親織著針線活,小姨抱著沉睡中的小囡囡,說的都是姐妹倆體己話。然而,見四人回來,丁母便擱下手中在織針線活,張羅起夜宵。
煮了一鍋魚丸,撒一把蔥花,加些些許醋,讓人胃口大開,一口氣吃了十二個,撐得直打飽嗝。面對眾人目光,無奈解釋沒吃晚飯。
丁母瞠了兒子一眼,責備之意不言自明。
姨說得婉轉,小文啦,你現在是攜婦將老的居家男人,農村總有長舌的人說長道短,別讓藍子難做。這話勸得丁文鬱悶,難道世事就是這麼蹊蹺?沒了胃口再喝酸酸的魚丸湯,丁文苦笑著搖頭,不予辯解,有些心酸。
那種勉強的笑容讓丁母和桑木蘭乍然驚醒。
丁文推開面前的碗,獨自離開家。
著丁文離去微有點佝僂著背的背影,間雜的銀絲在燈光下顯得醒目刺眼,眾人才發覺為了桑家塢新村的美好明天,丁文肩的擔子可想而知。
重情份的人在這現實的社會總會容易受創,丁母和桑木蘭不知不覺地眼角濕潤,為何不多一份寬容和理解,非要用苛刻去約束?
明天是蘭琳魚坊開業,丹鳳異種總少不得,丁文架著快艇離開碼頭,在黑暗無邊的大海馳行,涼爽的少見吹散沉悶心情。
丁文心底深處有個結,但還是去個電話給桑木蘭,讓她早點將歇,自己要準備明天蘭琳魚坊開業的贈禮。
桑木蘭唏噓,說等著某人歸來。
三對丹鳳用魚箱,還有兩對喜鵲花,它們能夠殘存下來,也是個意外。但丹鳳已長成世所罕見的特大異種,而喜鵲花也長成大喜鵲,金魚的精神比「魚跳過盆」的大黃魚更勝一籌。
凌晨歸來,見桑木蘭還沒睡下,如哄著小孩子一樣,桑木蘭漸漸沉入夢鄉,可雙手抱住丁文的腰,一刻都沒鬆開過,臉保留著滿足的甜笑。
好夢,我的藍子寶貝,你總讓人總看不厭。
丁文輕輕掰開桑木蘭的手,然後伸出手臂讓桑木蘭枕著入眠,即使心中有結也不會忽略懷中人。
丁文做了個夢
阿婆的慈祥笑容,那雙柔和的雙眼看著小桑木蘭,「孩子別噎著,以後有什麼委屈儘管來找阿婆,阿婆替你做主。」藍子飽含著熱淚點頭,說只想跟著表哥讀。從那天起,池塘救回的藍子成了自己拖油瓶,時常不離,她的乖巧可愛深得母親喜愛,以致於母親戲稱她是「媳婦兒」,阿婆也說親加親。
緣份象一根無形的紅線,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