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方才一路聽聞,父親在牢房中被餓了幾日的事,陸舟蹙眉,難掩擔憂,「父親,您身上的傷可還撐得住」
陸擎:「為父在牢中用過藥,身上的傷不礙事。」
自己有先人賜藥,又有先人送來的吃食,因為後面兩日沒人來行刑,這會兒完全可以撐得住。
可陸家兒孫聽著這話,只當老頭子是在安慰他們,心裡頭頓時更難受了,滿腔憤恨,那詔獄吃人不吐骨頭,又怎麼可能給老頭子醫治!
而陸擎則在心中感嘆,老祖先的藥就是好,先前渾身疼痛不利索,渾渾噩噩,好似就吊著一口氣,這幾日才吃了那麼幾顆藥,只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也不知道那藥如何製成,如此奇效,若能得以傳承,不知能造福多少受病痛折磨的百姓,若能為幼子求得此等良藥,或許
然此刻,他不能再想,流放之路危險重重,當即對眼前的小輩叮囑,「你們且先聽著我說。」
「此行之人眾多,路途遙遠,此次流放,我們陸家共有多少人,你們心中可有數?」
陸舟一愣,「尚未數過兒子這便去!」
「吩咐下去,都互相認著人,走在一塊,切莫散開。」
陸擎又叮囑了次子以及兩個媳婦其他一些事,就連長孫也交代了一些事,等到事情都交代得差不多了,心口的這塊大石頭才得以放下些。
家中的主心骨歸位,此時陸家老少二十多人終於有了些安全感。
就在這時,陸家的姻親,宋許兩家來人了,宋家夫婦看著女兒,眼中滿是心疼。
宋氏既感動又自責,淚眼朦朧,「爹,娘,不是讓你們不要來嗎?」
若是讓人知道宋家還同陸家有所牽扯,不知會遭來什麼禍事。
宋爹平日裡就是個直性子,此時根本顧不上其他,「你爹我就是個教書的,大不了就收拾了回鄉下去,不怕不怕!」
宋夫人替女兒理了理散落的碎發,聲音哽咽,「今日一別,還不知你我母女此生是否還能再見,娘又怎能不來送你?」
這感人的一幕,不少人也跟著抹淚。
顧行昭目光卻被一旁的許家人吸引了過去,許家夫婦衣著華貴,拉著那負責交接的官員不知說了些什麼,半晌才過來看女兒,說話聲壓得極低,生怕被旁人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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