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去校長那裡告狀的劉蓓,待問清楚是怎麼回事之後,任建軍自問身為訓導主任,就應該在校長不在的時候,將這些突發事件處理妥當,所以任建軍拍著胸脯向劉蓓保證,會好好教訓教訓一班的學生。
待任建軍下了樓之後,劉蓓才想起,她忘了將郭子明也在籃球館的消息告訴任建軍,只好祈禱任建軍不要被郭子明整得很慘。
從前,任建軍還只是個普通的代課老師的時候,高三一班的學生就囂張得從來不買任建軍的賬,上課的人數能到一半就已經算是歷史最好成績了,碰到楊潔或者小f4不高興的日子,任建軍就得更加小心,只要一不小心招惹到他們中的一方,下一堂課的時候,自己就避免不了被整一次,進門的時候被弄濕衣服,講桌里有稀奇古怪的小動物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整人手段千奇百怪還不待重複的,任建軍曾想,要是高三一班的學生能將動腦筋想整人的注意的心思,分一般出來用在學習上,那麼他們的成績估計上清華北大都不成問題。
這些都還是小兒科,任建軍都還可以忍受,最可氣的是有一次,好像剛好輪到楊潔和小f4做值日生,當時楊潔和小f4剛好在冷戰時期,雙方誰也不肯去擦黑板,任建軍上課進來之後見黑板還沒擦,不由得說話的語氣重了一些,說道:「怎麼還沒擦沒黑板,這樣還能不能上課,值日生是誰?」
班上當時沒人敢說話。如果一說話,那就等於是得罪了楊潔和小f4兩邊,單是得罪一邊就足夠人害怕的了,更不要說是同時得罪兩方。所以班上靜悄悄的沒人敢說話。
任建軍見沒人說話,又朝著楊潔和小f4分別看了一眼。見兩大勢力均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便仿佛吃了春藥一樣,精神百倍,挺直了腰杆說道:「都啞巴了嗎?說啊,誰是今天的值日生。連黑板都不擦,還懂不懂得尊師重道。」如果任建軍只說了這些,也還不算過分,但是在發泄完自己的鬱悶之後,任建軍還小聲地罵了一句:「一群垃圾,將來沒一個是好東西。」
本來被老師訓斥幾句,楊潔和小f4都不會往心裡去,但正是任建軍最後一句激起了楊潔和小f4的怒火,任建軍雖然說得很小聲,但當時班上寂靜無聲,整個高三一班的學生都聽到了這句話。
楊潔突然「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說道:「別問了,今天的值日生是我。」
在面對共同敵人的時候,小f4總和楊潔保持著高度的團結,馬上也站了起來,說道:「還有我們。」
「原來是妳……妳們啊!」任建軍的表情仿佛捅了馬蜂窩一樣痛苦。
「不知道,妳找值日生,有什麼事情?」楊潔問道。
「沒……沒什麼。」任建軍可不敢叫小f4上來給他擦黑板,更不敢使喚楊潔,他自己還很年輕,還想多活幾年呢!
「既然沒什麼事情,就麻煩妳把黑板給擦了,把講桌收拾一下,順便幫著我們把教室的紙屑給撿一下,我們還等著聽課呢!要是耽誤了我們這些祖國的花朵,耽誤了我們這些祖國將來的棟樑,我怕妳賠不起啊!」何斌不溫不火地說道。而史小剛乾脆走到教室前,將門一下給踹上,守在門口。
任建軍見這個情形,知道是自己剛剛那句話惹的禍,除了感嘆,禍從口出之外沒別的想法。看樣子,如果今天不照著何斌說的做,恐怕自己今天別想完完整整地走出高三一班的教室。當下,任建軍只好拿起黑板擦將黑板擦乾淨,沒事情發生,等到他去地上撿紙屑,來到楊潔面前的時候,楊潔突然發難了,從筆記本里撕了一張出來,撕成無數片碎紙屑,當著任建軍的面扔在腳地下。其他的同學也跟著效仿起來,高三一班的教室里仿佛下雪一樣,無數的碎紙屑落在地板上,密密麻麻,跟一層雪飄落在地板上沒多少區別,如果說非要找一個區別的話,那就是,碎紙屑沒正真的雪鋪在地板上的效果好看。
教室里的紙屑本來沒多少,而且都還大塊頭的,但是經過楊潔這麼帶頭一弄,如果按何斌說的,用撿的話,任建軍真不知道今天一天時間自己能不能將所有的紙片給撿完。
「這麼髒我們怎麼上課啊?」楊潔故意說道。
「是啊,不如我們出去等一會,等他把這裡收拾乾淨了,再進來好了。」常遙提議道。
楊潔看了一眼其他同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