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丈遠的那個人,面白無須,青衣小帽,可不就是卜鷹!
「哎喲,我當是誰呢。」熊儲冷笑一聲:「這不是御前行走的三品帶刀侍衛卜大人嗎?草民這就下來給您見禮!」
熊儲口中說要下去見禮,實際上站在大帳頂上紋絲未動。
身體沒動,並不代表其它的地方也不動。
動的是青釭劍。
其是青釭劍也沒動,而是五寸多長的劍芒閃爍,所以給人的感覺這把劍在動。
劍氣。
卜鷹雙眼都已經眯成了一條縫,口中也沒閒著:「鎖喉劍八郎果然厲害,這才四五年沒見,竟然把劍氣修煉到這種火候,放眼整個大明天下,能夠戰勝你的人真的不多了。看來幾年前傳說你打敗了全真教的大長老,還真有其事。」
熊儲盯著卜鷹:「是不是真有其事我並不清楚,但是我就覺得卜大人現在看起來像一個碎嘴的老婦人。擅闖軍營究竟所為何事,還希望卜大人趕緊說明白。不然的話,我熊儲認得你,手中的青釭劍只怕誰也不認識。」
不能怪熊儲沒有風度。
他一看見卜鷹就氣不打一處來。
上一次卜鷹傳旨,竟然想要自己的兩個女人。
這一次突如其來,還不知道又會搞出什麼么蛾子,熊儲自然沒有好臉色。
熊儲已經把《流雲劍訣》差不多融會貫通了,而且唐賽兒的內丹已經全部吸收完畢。要說內力深厚,現在根本沒有人能夠比得上他。
正因為如此,熊儲根本沒有把卜鷹放在眼中。
雖然是凝神以待,那都是殺手的本能。但是熊儲看見卜鷹,絲毫沒有遇到絕頂高手的那種壓力感。
卜鷹沉默了大概兩個呼吸的時間,這才呵呵一笑,而且口氣也變了:「非也非也,八郎兄弟這都不是待客之道。老夫此來並非與你為敵,而是有些事情說明一下就走。」
熊儲雖然收起了青釭劍,但還是搖搖頭:「自古道不同不相為謀,請恕在下不能接待你這樣的客人。古人云:事無不可對人言。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在下洗耳恭聽。」
卜鷹嘴角抽了一下,但並沒發作,而是朗聲說道:「我和朝廷的期限已滿,現在是自由之身,所以到關外遊歷。只不過受故人之託,前來看看一個小隊情況而已。既然八郎兄弟的大軍在此,我想結果就不用再說了。」
「非也!」熊儲當然知道卜鷹說的是什麼:「東廠午顆管事等人的確被殺了,但卻不是我下的手。雖然我看見他們之後也會下手,可惜我過來晚了半步,他們已經被別人給毒死了。至於卜大人和朝廷的關係,在下沒有興趣。」
卜鷹微笑著點點頭:「八郎兄弟金口玉言,這一點老夫絕對相信。另外想說明一點,皇上的龍體不佳,只怕朝廷大變在即。言盡於此,告辭!」
卜鷹說走就走,熊儲也不想關心他走到哪裡去了,而是回到中軍帳問道:「軍師如何看待此事?」
軍師萬練微微一笑:「卜鷹本是有所為而來,可是他發現自己根本打不贏,所以順水推舟離開了而已。至於他所說的內容,按照他的江湖身份,應該都是真的。天啟皇帝沒幾天活頭了,天下大亂不可避免,這就是卜鷹離開朝廷的意思。」
熊儲還是沒有想明白:「不對呀,軍師剛才說他是有所為而來,卜鷹究竟想幹什麼呢?」
軍師萬練一如既往的笑著:「卜鷹,雖然是御前行走,但實際上就是東廠的定海神針。他應該是先派出一批人出來,接下來自己藉口出來查看這些人的下落,然後理所當然離開了京師。」
「主公沒有在朝廷為官的經歷,所以不明白其中的關節所在。東廠,就是暗中探查各級官吏.的機構。卜鷹作為定海神針,肯定接觸過大量的機密。只要皇上還在,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活著離開京師。」
「卜鷹不可能完全做無用功,他派出來的這批人肯定有另外的任務。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就是為了百年榜嘎而來。既然東廠的人已經死了,所以卜鷹的本意應該是想拿走榜嘎。最後發現沒有必勝的把握,當然一走了之。」
熊儲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你的分析是對的,如果他真的是過來說幾句話,完全可以報名而進,我們也會以禮相待。可是他分明想偷襲,
0360、卜鷹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