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天地都凝固了一般。
李春秋吸了口氣,隨手又化出一道霧氣,落在樹苗之上。
樹枝嫩芽見霧便長。
一瞬間,數年應有的變化只在剎那之間,便以成功。
高台之上的白衣,看著樹苗之上,再次脫落的一片落葉在空中飄蕩,嘆了口氣,似乎若有所感。
「罷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咸陽之西,十里之地。」
頓了頓,李春秋又淡淡補了一句:
「汝可言吾欲於之講道。」
子楚聞言狂喜道:
「子楚拜春秋先生大恩。」
禮,能送出去,此事已經算是辦成了一半。
而按春秋先生的意思,就是說這是要講道的地方。
講道重地,秦王與之。
這就更能體現出,秦國王室想體現出的——秦國與仙人的恩怨已消,甚至還搭上了關係。
這是潑天之喜。
「謝師傅!」
趙政再次一拜。
李春秋淡淡的掃了眾人一眼,似乎是有些不耐,隨即他大袖一揮。
一道聲音憑空響起。
「三日之後,來此拜師,退去吧!」
霎時間,子楚四人只覺得天地倒轉,在回過神來之後,便已經出現在庭院之外。
庭院之中的白虎迷離著眼神側著頭看了一眼眾人,然後倒身再次睡去。
看著眼前盤踞的白虎,在看看身後的院落,呂不韋嘆道:
「仙家手段,凡人莫能窺探分毫;舉世之內,唯春秋先生能為此。」
一瞬間,他的心思浮動。
竊鉤者誅,竊國者侯,竊仙者又是如何的模樣呢?
國之君侯,難道能夠比得上仙人嗎?
呂不韋的心中已經清楚明白至極了。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此而是矣!」
呂不韋的話說了一半。
山外有山,吾當登絕頂;天外有天,吾當觀絕處;人外有人,吾當求絕巔!
子楚點了點頭,似是認同,他摸了摸趙政的頭道:
「幸哉,吾有麟兒。」
而趙政心中則是思緒萬千。
先生是怪我了嗎?
而此時,庭院之內,李春秋淡淡道:「如何?」
在李春秋身後,趙曦成緩緩道:
「先生待王孫甚厚!」
「而先生之手段亦是通曉造化,非世人所能見。」
趙曦成剛剛就站在院落之中,但是進入院落之中的四人就像是沒有看到他一般。
似乎他們就像是處於不同的世界。
天涯咫尺,咫尺天涯。
「悔否?」
李春秋淡淡道。
「不悔!」
「此後,除吾之外,世人無人知汝為趙曦成,日後,每當吾講道,汝記之。」
「尊先生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