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傾夏讓保鏢們看好他,才慢一步進去。
「你也看到小閔的症狀了,我們照顧不了他,明天我讓我的朋友過來帶他去正規的醫院看看。」老任說。
傾夏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剛才小閔突然發作著實嚇到了她,她根本沒有想到他那麼嚴重了。
老任覷著她驚魂未定的神色,認真道:「這只不過是冰山一角,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可能會看到你更加不想看到的畫面,就是這樣,你還要跟我一起去嗎?」
傾夏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道:「去。」
老任點了點頭。
話雖應得乾脆,但這天晚上傾夏還是翻來覆去沒能怎麼睡著,等到第二天早上該起了,才迷迷糊糊睡了沒多久。
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他們一行人到了網戒中心門口,老任沒有走正規的採訪渠道,比起採訪,這回稱為暗訪更為合適。傾夏見老任在那頭聯繫人交涉,她就走開兩步朝裡面張望了一下,據說這家網戒中心如今依舊在運營。
網戒中心的大門口是兩面鐵柵欄門,裡面視線所及的有一個小操場,北面南面都是樓房,外表看起來沒任何特殊,引起她注意的是,一棟樓下有一個橋洞,一條路通向北面的樓房,而這條路的兩頭,各有一排的鐵柱,鐵柱中間有鐵鏈相連,橋洞那頭也有一個鐵柵欄大門。
這種布置,讓傾夏打心底里感到不適。
正收回目光,那頭老任沖她招手示意,可以進去了。
他們一行到南面的小樓,上到二樓,豎在眼前的是一面安全門,帶他們上來的中年男人上前敲了敲門,那頭過了會就有人來把門打開了,過了這道安全門,前面還有一道,傾夏手緊握成拳,毛骨悚然的感覺漸漸襲上了後腦勺。
傾夏自從知道他們是偽裝成什麼身份上來的後,心就沒落到安處過,老任請了個朋友還是同事的過來,假裝她的爸爸,想要把女兒送到這裡來戒網癮,別說,瞧老任那痞痞的樣子還真挺像不良少年的,因此一路上來都沒出什麼破綻。
可在進去這第二道安全門後,傾夏卻慌得手指尖都冰冰涼涼的了。儘管她今天扮演的角色只是親戚家的小孩,而不是要被送進來戒網癮的孩子。
這裡慘白的燈光,和一切一切的布置,都讓她感覺不適。
傾夏上前想拉住老任的手,但好戲已經上演了。為扮演那不聽家長話的孩子,老任撒潑撒開了,對著「爸爸」又吼又叫,對著幾位把她綁來的,扮演叔叔的保鏢也是又打又踢。
馬上有醫生護士來把她帶下去,而傾夏也終於看到了傳說中的「盟友」,都是穿著迷彩服的十幾二十歲的少年,看著老任不停的掙扎,他們臉上的神情都是木然的,傾夏眼睜睜的看著老任被帶進那大名鼎鼎的行為矯正治療室,而她被擋在了門外,到了這刻,真正的害怕才轟然襲了上來。
她回頭焦急的用眼神問老任的那位「爸爸」:老任不會真的要以身試險吧?
那人示意傾夏跟他走到角落,輕聲道:「沒事,只是偷拍下來他們現在所謂的『行為矯正治療』到底是怎麼治療法,就可以了。」
可,哪裡有這麼容易啊?
真的拍下來就那麼容易的可以出來了嗎?
傾夏一顆心始終七上八下的,數著時間,拍到了嗎?應該拍到了吧?能不能出來了?就在這時,安全門那邊忽然轟然進來了幾個人,她目光無意識的掃過去,忽然一頓,這……不是昨天晚上在小閔家趕他們出來的幾人嗎?
傾夏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識的低垂下頭,儘管她已經戴了帽子眼鏡,幾秒鐘後,只見他們直接往老任所在的1號治療室走去,傾夏抬起頭,示意邊上的兩位保鏢準備。
而她,目光緊盯著治療室的門,只聽那幾位大漢進去後沒兩秒鐘,裡面就起了爭吵聲——
「她是記者!昨晚上還暗訪過出院盟友的家裡。」
只聽老任依稀高喊著:「我來體驗一番有什麼不行?」
伴隨著爭吵聲,還有東西掃落到地上摔碎的聲音,傾夏趕忙衝過去,到治療室門口打開門,此時此刻也沒人管她了,那幾個高個子大漢正反剪著老任的手綁她出來,看到傾夏,立馬道:「你也是!都是一夥的!都綁起來!」說著火氣就上來了,其中兩人怒氣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