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怕它直接浴火而死?」
「畢竟,它沒有先輩經驗能可借鑑。」
夸幻之父對他的憂心不以為意,苦境的聖物神禽太多,鳳凰之奇傳得再玄乎,此刻也不過是只雛鳥,他對此雛還當真不怎麼看得上眼。
史艷文笑了笑,道:「前輩方才為何攔它?」
「卬只是從未見過喜愛斂財之禽,故而好奇,不過細看,見它所斂之物價值不過爾爾,眼光實在差卬太多,還入不了卬的眼睛。」
史艷文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夸幻之父看他一眼,額心的「卬」印如第三隻眼,給人以被窺伺的錯覺。
「你可知道山海奇觀里的東西,卬花了多少時間去搜集?」
史艷文細細斟酌著這句話,道:「想必不下百年。」
「百年?」夸幻之父搖頭,頗為不屑,「卬用了十甲子的時間,才有了如今的成就。十甲子,從最危險的精幽大戰中趟過生死,在骯髒腐臭的血窟禁地里匍匐穿越,甚至孤身闖入深不可測的精靈一脈,經過了數不盡的磨難和辛苦,才將山海奇觀擴大到如今的地步。」
這麼長的時間和心血,短短几月便叫人搶劫一空,定是極不好受的,史艷文神色頓時有些不忍,可一想起山海奇觀之用,那份不忍又收了回去。
「既然如此,」史艷文觀察他的表情,似並無氣怒與不甘,比起五日時已沉澱許多,「前輩為何要以山海奇觀為誘餌?」
假使發動遊戲只是為了攪亂武林,完全不必搭上山海奇觀這等心血,這種獎勵和代價未免太大了。
夸幻之父卻道:「若非驚世之寶,豈能打動驚世之人?」
「既是驚世之人,自然也有驚世之能,」史艷文為他添茶,小心道出心中的疑惑,「前輩若只為尋樂,也不該與這樣一群人為敵,天下熙攘,皆為利往。試想,若惹得諸人聯手相抗,前輩如何能擋?」
「利益,孰不可取?」
「正因任何人都可取之,所以懷璧其罪,在這種情況下,以寡敵眾……」
話音未落,夸幻之父忽然轉頭,臉上有了不一樣的肅冷神情:「誰?」
史艷文頓了頓,將要脫口的疑惑無奈吞回肚中,起頭看向入口。
除了他,還有誰?
纏住青藤的大門緩緩打開,果見藍衣書生出現在門口,他先是看了看史艷文,而後才將視線的重點移向夸幻之父。
「夸幻之父,」解鋒鏑踏入院中,衣袂的塵埃在空氣里蹁躚浮動,脫口便道,「解某這幾日過得很不好。」
「意料之中,」夸幻之父山下打量他一番,而後冷笑,「看來八面玲瓏和不動城的對峙讓你為難了。」
「是。」
「但卬看來,這種『為難』實無必要。」
「哦?」
「對待背叛之人,直接殺了便是。」
「……不可不可,」解鋒鏑不贊同道,「殺戮血腥實為下下之策,不動城與圓公子多次對壘,八面玲瓏皆有留招,似有難言之隱。」
夸幻之父哼了一聲,甚是不滿:「你已和他談判過,是嗎?」
「略作亡羊補牢。」
「怕是多此一舉。」
「噫,你何不問問解某成果如何?」解鋒鏑垂下左手,傾斜的目光再度落在史艷文身上,「……也許,會有意外之喜,也不一定呢?」
「看來你是有備而來,」夸幻之父危險地眯了眯眼,「你和他做了交易?」
「是,」解鋒鏑嘆息道,「只要你誇幻之父,願意做一回成人之美的月老。」
「……何意?」夸幻之父站起身。
解鋒鏑言簡意賅:「魚美人之束縛。」
「他想解開魚美人之束縛?哈哈,」夸幻之父突然笑了,看向解鋒鏑的目光驀地深沉,「解開魚美人的束縛,讓他和圓公子雙宿雙飛,讓後讓不動城占據山海奇觀半數珍寶,你們當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事實確實如此。
但卻是不能承認的事實。
解鋒鏑臉上浮現一絲薄怒,冷道:「解某若想要山海奇觀的珍寶,當初就不會棄珍寶而不顧只救閣下!閣下莫要忘了,艷文險些因
八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