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齊戰王是短袖,愛上胞弟不敢說,前往蒼月不少日,時時只醉男兒香。北齊戰王需求大,將小倌累死在床上,北齊戰王不要臉,軍中男兒要自衛。」
幾句順口溜突然想起,九兒和靈宓直接看向蘭溶月,心想,沒想到小姐也有這麼毀三觀的時候,難怪那日將小倌送給拓跋弘,還不忘讓拓跋弘將人帶走,原來還有這一手準備。只是當然拓跋弘將小倌帶回北齊,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為了測試小倌是不是奸細,如今還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士兵的聲音越來愈整齊,越來越慷慨激昂,拓跋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恨不得打開城門,殺了出去,只是蘭溶月這邊已經逐漸形成包圍圈。
與此同時,北齊不少將士受順口溜的影響,對拓跋弘那是一個忌憚,看向拓跋弘的目光透著幾分探究和噁心。
「繼續放箭,今日本王就以蒼月國將士的鮮血血洗本王一身污名。」拓跋弘大聲吼道。
蘭溶月聞其聲,嘴角泛起淡淡笑意,她能想像得出拓跋弘這慷慨激昂的背後恨不得將她撥皮拆骨的心情。
「公子,看時辰兩邊的軍隊已經做好包圍的準備了,要不要發動攻擊。」趙三看著無數的箭雨,只是有些箭射過來的力量明顯與之前不同,看來是幾句順口溜讓北齊的將士動容了。
「不急,這鐵盾能擋住我們再多等一等,趙將軍,等會派人將這些箭收集起來,對我們來說也算是軍資。」
趙三一愣,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這個時候不是該考慮攻城嗎?這軍資可以之後在商議嗎?最重要的是包圍圈已經形成,只差一舉拿下哈薩城,這倒好,到了這個時刻反而沒有任何動作了。
「公子,不如先攻城。」趙三表示壓力太大。
「不急,再等等,繼續喊,大聲點。」蘭溶月輕輕的擺弄著手中的龍吟玉蕭,似乎對攻破城門一事一點都不著急。
「繼續喊,大聲點,別一個個像是沒吃飯的。」趙三死在想不通蘭溶月的用意,將焦急的心化成嗓門,對眾將士大聲道。
一刻鐘不到的時間,對趙三來說,簡直像有一年那麼長。
「公子,差不多了吧。」趙三實在人忍耐不下去了,再一次走到蘭溶月身邊開口道,若非相信蘭溶月的能力,趙三就差點下令進攻了。
「兩軍交戰,最忌諱的就是軍心不穩,趙將軍身為一方戰將,尤其是先鋒,排在善戰之前的是性子,你的心安定了,身後的將士自然也就安心了,趙將軍若都不安心,身後的將士如何信任你,你看看城樓上的北齊將士,趙將軍心中有何感想。」趙三身為一方將軍,能征善戰,也得眾將士信任,但性子方面,遠不如方卓的精明,許是正因為如此,趙三身後才有一批鐵錚錚的漢子追隨。
「穩著心態,雖看不清出,但從箭射過來的力度分析,應該是怒了。」趙三說出了心中的擔憂,兩軍交戰,可將怒氣化為戰意,若是在拖延下去,兩軍交鋒,即便是勝了,損失也會很大。
「不錯,我要的就是他的憤怒,下令,收聲。」
趙三揮動旗子,眾軍立即收聲。
拓跋弘見狀,眼底的殺意早已經無可隱藏。
「王爺,我們的箭差不多快耗光了。」敵方聲音停止後,身著鎧甲的男子都到拓跋弘身邊道。
「停止放箭。」
拓跋弘征戰無數,又有戰王之稱,頓時明白過來,他中計了,身為守城之將,耗費了近乎全部的箭支,竟然未傷敵方一分一毫,他居然被三兩句話就給激怒了,對方究竟是誰?容瀲所統領的軍中絕無這樣的軍師。
「閣下好計謀。」拓跋弘站在城牆之上,大聲道。
蘭溶月好不理會,吩咐身邊的人,「準備。」
靈宓忍受寒冷,脫掉披風,趙三看到靈宓的時候嚇了一跳。
「拓跋野,公子,他怎麼會在這裡。」趙三不明,驚訝問道。
「不急,你很快就知道了。」
兩個人押著易容成拓跋野的靈宓,將其綁在柱子上,距離兩個四五十米,拓跋弘依舊清晰看清了認出了拓跋野,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像利用一個人來威脅本王,荒唐。」拓跋弘緊緊握住手中的寶劍,恨不得將站在『拓跋野』身邊的蘭溶月除之而後快。
183 攻城亦是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