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這事,我氣就不打一處來!我辛辛苦苦嚎了一天,憑本事賺來的辛苦錢,父皇一句話就全給搜走了!我一兩銀子都沒來得及花呀!」
劉永銘一愣,呵呵笑道:「我說父皇為什麼這麼好心要封你一個一字王呢!原來薅羊毛薅你身上來了!」
「不說了,不說了。你去紫宸殿挨罵。我先去皇后那裡看看能不能把這兩石頭賣她去!」
九皇子劉永錦說著,一轉身便向著後宮方向跑去。
劉永銘搖了搖頭,輕笑了一聲,這才轉身往回走。
他這一轉身,便看見遠處御前侍中卓英正在遠遠地眺望著。
卓英手中還捧著一個長盒子。看樣式,應該是專門呈放聖旨的盒子。
卓英見得九皇子走了,劉永銘也往自己這邊來了,這才小跑來向著劉永銘迎了上去。
劉永銘與卓英一碰面,看了看他手中的聖旨盒,這才發現聖旨盒上還有一道黃色的中旨。
中旨即是口諭旨。
劉永銘也只是看了一眼,再沒有理會這些。
他對卓英笑問道:「看你沉著個臉,怎麼了?受委屈了?」
「沒有,奴才不敢有委屈。」
劉永銘笑道:「委屈就是委屈,什麼叫不敢委屈呀。父皇讓你擋著人,你擋吧,得罪人。不擋吧,父皇那一關你就過不去。剛剛被九弟罵了一通,心裡難受了吧?」
「沒有。奴才只是……」
「難受就難受了,誰還沒有難受的時候。爺我在外面再風光,那些朝官看見我心裡都發忤,我不一樣也有心裡難受的時候!九弟這人說話是不中聽,爺我聽了也覺得生氣。但是你得明白,宮裡就這麼一回事。也別說宮裡了,老百姓看見你們也沒有什麼好字眼給你。」
卓英低著頭,看著那道口諭,心裡很不是滋味。
劉永銘卻又接著說道:「但你不能自暴自棄。即是成為了宦官,皇帝近侍,自要比他人更有作為方行!盛唐時楊思勖雖然殘暴,卻能平定四方叛亂。唐未的張承業有蕭何之才,忠君愛國,李克用託孤以厚。楊光復恪盡職守,官封天下兵馬都監,死後追諡!你當學這些人物呀!」
卓英問道:「他們也都是……都是奴才這樣的宦官?」
「那是呀!打起精神來,給別人看看不一樣的你!記住了,要讓別人看得起你,首先,你得先自己看得起自己!不以物喜,不以己卑!」
「六爺的話,奴才記下了。」
劉永銘樂了一聲,「行了,捧著的這份聖旨是給我的麼?」
「是。」
劉永銘伸出手去,想了想卻又馬上把收手了回來。
劉永銘連忙問道:「父皇不會又病了?又在紫宸殿裡辦公吧?」
「是。」卓英又應了一聲。
「曹相在裡頭麼?」
「在,兩天了。昨天夜裡就沒出宮,一直陪著殿裡。」
劉永銘皺起了眉頭來,他總覺得這裡面有事。
但自己進宮之時,那些禁軍侍衛都平靜得很,如何也不像是出事了的樣子。
劉永銘只覺得詭異,他又問道:「父皇的心情如何?」
「這……奴才說不上來。不好不壞吧。」
劉永銘哦了一些,這才隨手將卓英手裡捧著的聖旨盒上面的口諭黃貼拿了起來。
劉永銘的心裡塞滿了疑問,漫不經心地打開了那道口諭黃貼。
他只看了一眼,便當場就愣住了神。
他像是要把兩顆眼珠子從眼眶裡瞪出來一樣。
劉永銘看著那口諭黃貼上的字,兩隻鼻孔呼氣的重卻是越來越重。
突然他隨手便將那份諭詣給高高得拋起,扔到了一邊。
沒等卓英反應過來,那劉永銘便撇開卓英,氣沖沖地快步跑到了那紫宸殿的正門處。
正當劉永銘要衝進那紫宸殿之時,兩名禁軍侍衛急速攔在了劉永銘的身前。
劉永銘氣呼呼得喘著氣,死盯著那扇關閉著的殿門。
禁軍侍衛苦著臉說道:「六爺,您平時最是能體會我們這些禁軍的不容易,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