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涼。
「嘶!」
一陣倒抽涼氣的聲音驟然從海提斯口中傳出,簡直無法描述這種感覺,是痛苦嗎?好像又不全是?海提斯微微偏頭,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令他琵琶骨冰涼的源頭。
那是一隻尖鎖,確切的來說是一隻專門鎖人琵琶骨的鎖鏈。那鎖鏈粗一看去,與平常的鎖鏈並無兩樣,但若仔細看時,卻會發現,那鎖鏈的表面,竟隱隱地纏繞著一股神秘的古老波動。
「你的確很強,但也休想逃過這狂龍鎖。接下來,你就好好地享受,日日夜夜,萬劍穿心之痛吧!」鬼谷低喝,眸子間驟然閃過一絲狠戾,那是虐待人的快感。
「他的實力已經被狂龍鎖給壓制,將他押下去,鎖進獄門洞之內。誰敢前去探望,殺無赦!」鬼谷狠狠地斷喝道,那帶著威脅的目光,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是,宗主!」聽到鬼谷這句話,所有人都噤若寒蟬。這其中,包括原先虛元宗的叛徒,馬毅。
此刻,他看向鬼谷的目光,沒有了初始的恭敬,有的只是無法言喻的害怕。他現在真的有點後悔,當初不該引狼入室,誰知道這鬼谷竟然會這麼可怕,他簡直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在所有人都驚懼地望向鬼谷的時候,只有一道目光,依舊是那麼堅定,甚至還有些執拗。而那道目光的主人,正是馬毅的女兒,馬小玲。
「小海,你放心吧!等我找到機會,我一定會將你放出來的!」馬小玲不知為何,心中竟湧現出這樣一個瘋狂的想法。她也知道這樣想不對,可卻根本抑制不住。
「小玲,你在想什麼呢?」身旁一人低聲道,看他的面龐,顯然是之前考核海提斯時,那名叫做鬼魄的少年。
「沒什麼,我有點累,先回去了!」馬小玲心頭低嘆了一句,顯得有點意興闌珊。馬小玲一邊走著,像是對海提斯的事毫不在意,但眼角的餘光卻忍不住瞥向海提斯。當看到那渾身冒血的海提斯時,只感覺心中揪痛。
「押下去!」伴隨著鬼谷又一聲戾喝,海提斯終於是被人拖著走了下去,沿途留下了滿地的鮮血,看得令人心顫不已。
「呵――呵呵!」海提斯慘笑,看著周圍押解自己的人員,只感覺滿心的冰涼。這就是原先的虛元宗人員,如此冷的心腸,簡直無可救藥。
「笑,笑什麼笑,再笑把你舌頭給挖下來,看你還笑!」押解海提斯的一人見海提斯到現在還笑得出來,當即厲聲大吼道。不過他的聲音卻不大,好像沒什麼底氣般。
「其實,我真的替你們感到悲哀,當叛徒,真的好嗎?」海提斯口中吐著鮮血,輕聲道。
「要你管,當叛徒是不好,但總比命丟了好!」那人臉上一陣羞紅,似是有些氣急敗壞地吼道。聽完那人的話,海提斯只是搖了搖頭,不出一言,心中哀嘆。
不多時,海提斯便被幾人押解到了獄門洞之內,望著這熟悉的場景,海提斯心中頓感五味陳雜,一時間竟連一句話也說不出。身後那狂龍鎖,似乎是將他這條狂龍,給鎖在了這獄門洞之內?
被那兩名弟子押著,海提斯很快便再度來到獄門洞內,看著眼前陰暗潮濕的地界,只感覺心中陣陣酸澀。兩次來到這,不過這一次,恐怕在劫難逃。
「難道我海提斯,真的會死在這裡嗎?」海提斯低喃道,眼裡驟然閃過一絲灰暗。
「快走,磨磨蹭蹭的!」一名弟子見海提斯竟然停了下來,當即怒喝道。說完之後,竟然在海提斯背後的狂龍鎖上狠狠地砸了一記,痛的海提斯一陣齜牙咧嘴。海提斯轉身怒視,卻換來一道更加激烈的毆打。
「你這不祥之人,不是很囂張嗎?可現在又能夠如何,落到我們手裡,有你好過的!」其中一名弟子臉色陰沉,冷冷地怒斥一聲。
「咳咳……」海提斯劇烈地咳嗽了起來,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只要一開口,口中的鮮血卻止不住往外流。許久之後,幾人來到了獄門洞那可怕的廣場之間。
「按照宗主吩咐,將他鎮壓在神劍鎖之下,日日夜夜飽受萬劍穿心之苦,我們――動手吧!」一名弟子自語道,隨後見他走向一處地方,伸手按了一下。
也就在這時,廣場邊緣的巨大鎖鏈開始蠕動了起來,緊接著,海提斯便覺得眼前一暗。抬起頭,見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