臟器都袒露在外頭的人,沒人顧得上再去笑原重煜跪在地上赤|裸的大腿。
原重煜似乎在直播中安裝了打碼插件,傷口與傷者的面部只在畫面中出現了一瞬,就打上了各種蝴蝶彩虹小花朵的遮擋。
他抬手道:「無菌無塵!」
旁邊狒狒男抬手,一片透明的帷幔像是從天而降,圈出了一平方米左右的範圍,灰塵與各種細渣消失。這人的能力應該是快速創造一個小範圍的無菌環境。
原重煜捧起了傷者的臂膀,他的雙掌似乎隱隱發光泛紅,傷者的腹部血管與脾臟率先被重構,一截斷裂的骨頭從脾臟中抽出歸位,之後才是肌肉皮膚
這不是簡單的無腦復原,原重煜是在有先後順序的重構肉|體。
直播中原重煜幾乎都沒有停下來過,輕症都由另外的小組救治,他主要負責的就是生死邊緣線上的人。除了受害者,還有許多方體的幹員也受了相當重的傷,原重煜的攝像頭並沒有直接拍攝他們,而只收了一些聲音或者是傷處。
彈幕從一開始的驚恐,漸漸變成了心疼:
「我的天,這個幹員看起來才不到20歲吧,後背扎了多少石片啊?」
「感覺聲音有點像我高中同學,她也是上到一半退學了,會不會就是去了方體?」
「她的隊友是在哭嗎?不都說方體都不把人當人嗎?不過她兜那個鑰匙扣,是我家凌凌的穀子,是同擔嗎?方體幹員也能出來買穀子嗎?」
太多問題充斥滿了直播間,原重煜並不顧得上回答,直到最後,原重煜目送著一架架飛行器把傷員與幹員送走,一些保留現場做記錄的幹員又趕來,他鏡頭才終於轉向自己。
面具上有些灰塵,他脖子上也有幾個細小的傷痕,背景是熹微的天色與他累的東倒西歪的隊員:「今天沒能多舔幾口棒棒糖,下次再補上。不多說了,太累了,我是為你們索命的健康衛士啊,兄弟們回頭再見。」
直播從這裡關掉,黑屏上卻擠滿了彈幕:
「謝謝你護士長!」
「我不太信,護士長這樣的人在方體還是少數。多少人被強征走,多少人被收容後再也沒回來。」
「我本來就想進來看大哥翻跟頭,真的沒想到看到這些,有點想哭。如果哪天我也遭遇不幸,希望大哥能來救我啊。」
宮理手指緩緩划過去,都有點不想關掉直播。她心裡有點說不上來的複雜。
這個大傻子,是個純潔高尚的人,但卻需要使些很操縱人心的小營銷手段,才能吸引一大批人抱著看搞笑或看賣肉的心態來看。不感興趣的罵罵咧咧的走了,但終究會有些人留下來看,被他感動。
或許再以後,原重煜就不需要在節目裡表演後空翻,也有訪談願意認真聽他講那些寫在皺巴巴小本子上的故事了吧。
平樹擠了擠她肩膀,靠過來:「你快看!這個好帥——」
宮理看了一眼他的光腦,是小黃鴨暴打對手的視頻,還配了俗套bgm和一堆電光特效。
她突然想到自己還用了拖鞋打人,不會被平樹認出來吧!
點開視頻才發現,她的比賽並沒有全程直播,只有一小段她最後爆殺玄龜的小片段被放了出來。
她反覆看了看,沒有拖鞋,她也心安了。幸好她當時特意沒穿常穿的那些外套褲子。
宮理能火,也主要是因為玄龜爆殺其他選手的系列太火了,而一個冒出來的神秘少女把玄龜給擊敗,給人的視覺衝擊太大了。
宮理看著彈幕上一直在飄過:
「太強了,這屁|股這腿——也太有力量了。」
「她還是太手軟了,就應該踹爛玄龜的腦袋!不過我猜她可能是什麼門派的大小姐,白衣飄飄,清純、善良又強大!」
宮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飄飄的白色睡衣和拖鞋。
原來她還能走清純路線?
「她打架我能看一年!十年!」
「笑死,玄龜不如叫玄德。我一直不懂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看玄龜把人打成肉泥或者撕開,這樣的戰鬥才是優雅的殘忍,才是力與美的結合。」
宮理對興奮的喋喋不休的平樹
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櫃 第35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