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威特平靜的思考著:「聖十、主宰、乃至至高,並不是一個台階式的構成,無法互相突破,由低到高……它們每一個都是自己那條路上的終點,代表著各自能走多遠。」
而毫無疑問。
自己這條路走得最遠!
只要不死,未來超越主宰不是夢想!
想到這,洛威特忍不住思維飄遠。
「難怪古代聖賢未能證明死亡,原來答案如此簡單。」
「雖然都是在前進,但他們距離答案過於遙遠。」
以初代聖十的天資當然有機會看穿這一切,在那般黑暗貧瘠的年代裡,他們就能獨創一條魂寄虛空的瓶中小人路線,去與神靈大戰。
但也因為大戰損傷根基,英年早逝。
此後,聖十們便沉迷於奪回來的神符之力,一個個成為了法則的奴隸。
強大、睿智、英明,充當聖賢的同時,卻再也沒機會發現前路並未斷絕。
然後便是舉世無雙的絕代天際橫空出世,「大帝」骸山!
末年時期,他察覺到規則符文對自己的限制,於是放棄那條聖十們突破的老路,僅憑端疑與猜想便冒死進入死靈界,瘋了一般藉助死靈界吞噬一切的力量重鑄靈魂,抹除體內的符文之語。
結果如何自不用多說。
洛威特絲毫不懷疑,別看他離開時法師界一片和氣生財(無誤)的盛世景象,再過不久,絕對會有聖十總結出大帝躋身主宰,吊打一個時代的經驗,紛紛效仿。
法師這個種族……
呵呵!
當然這再一次提醒後人,種族歧視要不得啊!
平白無故浪費了兩萬年。
但距離依舊不夠遠。
大帝只是在初代聖十們的瓶中小人和在死靈界深淵之母等天地孕養的主宰之間找到了一個適合法師突破的途徑,完善了當年的瓶中小人設計,擴大成了現在的冥界。
這本就是老祖宗留下的東西,被後來人拋棄了而已。
而他自己看似超脫了法則,可反過來想……
這他麼是作弊啊!
就像魂系列遊戲裡面的「逃課」一樣。
你是過關了,到達了手殘們一輩子到不了的位置。
可並不代表你就解開了原本的謎題。
你在「邪道」上的成就不能證明在「正道」上一樣如此。
就算把邪道的一切竅門摸得再通透,和正道又有什麼關係?
無外乎「通關」這個結果被你截取。
而這還僅僅是個遊戲而已。
擴大到現實、到如今浩瀚宇宙之間,那一點點的偏差,便導致方向南轅北轍,無法扭轉。
「而我卻沒有走上他們的老路,得天獨厚的靈魂網讓我意外發現了用眾生願力扭曲現實的真理,能用拳頭解決的問題,為什麼要用技巧?」
「因此誕生了這一條扭曲法則、破壞法則的路線。」
「扭曲依舊是枷鎖,主宰的境界。」
「但破壞不是!」
「單純只為破壞而破壞的力量,不受任何法則限制,凌駕於一切法則之上!」
這一切洛威特沒有說出聲音,但他知道自己的思維會被誰捕捉到。
此時此刻,黃泉世界。
站在一座由億萬人類、野獸、怪物等屍骸堆積而成的大山上,骸山大帝不辨男女的嗓音驀然響起:「難怪這股力量無法模仿……原來,我已經成為了自己的奴隸嗎?」
他繞開了符文之語的限制,創造了新的法則,然後將自己關了進去。
僅從能量強度而言,他能把洛威特甩開千倍萬倍。
可他卻做不到如此純粹的破壞,只能用自身的力量干預現實,說是【破壞】,更類似於【殺戮】。
現在他明白了。
歸根結底,還是自己的問題。
畢竟……
「當年高等師境界的我,可沒這麼海量的能量可以動用。」
「這是你的機遇,小子。」
深淵之母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