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一樣的本能,既然如此就遵循你的本能去追尋吧。」
什麼事野獸的本能,就是物競天擇,強者生存,在生與死的戰鬥中獲得生存強壯的養分。
道場的木門被推開,列隊的海軍走入進來,一股充斥著紀律與殺伐的氣息散布在道場中,這是一種與個體自由靈動所截然不同甚至是對立的力量,它充滿肅殺厚重的壓抑。
如果說個人武力的極端是嚮往開山斬海的劍,那麼用紀律和組織凝聚的集體的力量,就是那座矗立在天際的山,就是那環繞陸地的大海深淵,就是山海本身。
如果說剛才那群海軍站在船舷上,索隆還沒有特別的感受,那麼現在這群不請自來的客人沖闖入他的地盤,那種森嚴厚重的威壓就令他感到震撼了,尤其是當他在看向走進來的海軍少尉,他想要挑戰比斗的對象,就頓時生出對方不是一個人的感覺,那背後似乎勾連著一座巍峨的龐然,那些海軍的氣勢都仿佛被凝聚在身上。
「你要挑戰我,現在我應邀而來!」亞爾林站在道場的中央,他掃視著一心道場,周圍與他對視的學員全都目光不自覺的躲閃,他冷笑一聲,視線冷冽的盯住羅羅諾亞?索隆,最後定格在一臉溫和笑眯眯的耕四郎身上,他瞳孔不易察覺的縮了一下。
那張平靜的面孔沒有絲毫的兇惡,但是偏偏亞爾林卻心中一凜,他兩輩子的閱歷早就過了看人看皮相的膚淺,但是眼前這個雲淡風輕的男人他竟然根本看不透,那張溫和的表情的下面他根本讀不懂對方此刻內心的念頭,一絲一毫的喜怒都看不出來。
而視網膜上詭異的注釋(?,1)也在印證亞爾林的判斷,對面這位道場的主人難以估量的深淺。
他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幻,只是在耕四郎臉上停留一瞬,就平靜的移開落回到索隆的臉上,寒聲道:「羅羅諾亞?索隆,你可以拔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