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高高興興一起逛街,把不開心的事全都暫時丟在一旁。
次日,有消息傳來,朱將作監突然查看今年的貢瓷上繳情況,查到差了一箱水仙花盆,追究一番,追到吳監窯官和王副使頭上。
王副使為求自保,盡數推到吳監窯官身上,吳監窯官被當場革職查辦,並被要求賠償燒制花盆的費用,搞得幾乎傾家蕩產,病倒在寓所,從此斷了前程。
白老爺也受了牽連,被查出上繳的貢瓷當中有好幾件不合格,於是被奪了貢瓷資格,灰溜溜回了餘姚。
王副使忙著把田父叫去,撥付了燒制花盆的錢款支出。
田父歡喜得叫了一桌好菜,讓邵璟陪他喝了兩杯。
邵璟趁他高興,說出自己的打算:「不能總是待在餘姚,一輩子只做個尋常窯戶,動輒受氣,被人牽制陷害,提心弔膽。我想多在此處留些時候,多結交些人。」
田父見識了他踢球的威力,也很贊同:「那就多留些時候,正好你楊伯父也在此處,等你踢完球,我們好去拜訪他。」
田幼薇只叫邵璟多吃些好的:「接下來還有好幾場球賽呢,多補補。」
田父破天荒沒有吃醋,也給邵璟夾菜:「不要勉強自己。」
次日,邵璟按著時辰到了地方,朱將作監早就等著了,才看見他就讓隨從拿了一套嶄新的朱色蹴鞠服:「小邵你換上。」
邵璟謝過,換好衣服活動手腳,跟著朱將作監上了球場,但見對方隊員不是胖子就是中年人,要不就是些細皮嫩肉的,知道不是常人,卻也不多問,只管專心踢球。
有那欺生惡意要傷人的,他也巧妙地避開,既不叫對方傷到他,也不傷到對方,若對方實在太過分,他也會藉助巧力給對方教訓。
等到贏了球賽,朱將作監喜得只管拍著他的肩膀夸道:「小子,大有前途!好好地打,老朱給你個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