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總是在騙你。」婠婠在心裡說了一句,嘴裡卻是不服氣的道:「難不成慈航靜齋就不是偽裝了。」
「真作假時真亦假,假作真時假亦真。」沈元景道:「慈航靜齋比你們高明的地方就在這裡,她們從來不認為自己的擁有念頭、自己堅持的正義是假。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她們自己都信了。」
婠婠若有所思,目光灼灼,追問道:「若是我也真心實意的對你,你是否也會信我?」
沈元景搖頭道:「難。人之天性就是嚮往光明,黑暗可能得逞一時,光明卻是永恆。陰癸派本就是魔道,叫人防備了三分;所行所為,又如同陰溝里的老鼠一樣,上不得台面,如何叫人信任?」
婠婠有些生氣,又有些傷心,喃喃自語道:「原來婠兒在郎君眼裡,是這般不堪麼?」泫然欲泣。
沈元景卻不理,繼續說道:「反觀慈航靜齋,立身佛門,一聽便多了三分親近。再公然將天下安危聯繫於己身,頗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氣概,就算與之敵對者,也忍不住要生出敬意來。」
「所以練了《慈航劍典》之人,真的就以為自己是在行拯救天下的大善事?」婠婠接過話頭說道:「能扭曲人之天性,那豈不是比《道心種魔大法》還要邪門的武功?」
沈元景道:「這門武功本就有從《道心種魔大法》汲取思想,地尼本意或許並非如此,只是將一身所學和宏願盡數融入到了《慈航劍典》裡頭,可她也不能超脫出來,如何能夠去除這暗藏著的魔性?
後世弟子還沒有她那樣的才情和悟性,自然只能有樣學樣,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哪裡還能跳得出來?」
「唉,要是世間之人,有郎君這般清醒,可就好哩。」婠婠嘆息一聲,又幽怨的道:「我們陰癸派也不用躲在暗中,被人誤會了。」
「慈航靜齋雖也不像傳聞中那樣聖潔,可比之陰癸派,不知道要高尚多少倍。」沈元景淡淡的說道:
「我若非別有計較,自然也是願意和她們來往,縱然難免要受到算計,可也能得些名聲。若是同你們親近,怕是嫌命太長。」測試廣告2